可恶! 卢念澈发现自己真变成了一条饿了好几天的狗,明知前方喷香的肉块是猎人布置的陷阱,却依旧心甘情愿扑上前去。 他语气缓了些许:“你回白鹅湖干什么?故地重游?忆苦思甜?别告诉我是看我太闲想帮我打发时间。” “拿褪黑素,我最近睡不好,每天每天心口疼,人快嗝屁了。”水筠将最后一颗虾滑咽进肚中,嘴唇上覆着层鸡汤油膜,软嘟嘟的可爱极了。 卢念澈:“?” 水筠是不止一次提起他有神经衰弱,但得是什么程度的失眠,非得费那个老鼻子劲儿,再回湖底一次? 真是好虚一男的。 卢念澈:“没别的办法?” 水筠补充道:“要么吃褪黑素,要么,念澈哥哥,我跟你一起睡觉,我要你抱我睡。” 卢念澈:“……” 臭不要脸! 卢念澈清清嗓子,试图抢救一下:“我那儿也有褪黑素,不劳您迈动您那高贵的双腿。” “我的褪黑素是市一院名医王医生专门给我配的,我只要睡不好,一颗下去就药到病除。”水筠捂住心口,连音调都虚弱了几分。 不知是否是难受的原因,水筠五官皱在一起,山根处因为用力过猛挤出了一个“川”字。唯独那对丹凤眼没有眯紧,间或泻出几分试探的目光。 糊弄人也要讲究基本法啊。卢念澈看着他这副装出来的病西施模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模样,生病?鬼都不信。” “不,去。”他下定决心,不能惯着这水草精。 “我就是鬼。”水筠一记绝杀。 “……”真是把卢念澈给整不会了。 “对了,冯蔓临终前对胡一言说的话,我又想起了一句。”水筠装都不装了,哪里还有神经衰弱心口疼的样子,“只要你今天陪我回一趟白鹅湖底的寝殿,我就告诉你。” 卢念澈三度无语:“……” 卢念澈看着一桌还未下锅的菜,觉得自己真可以和毛肚鸭肠虾滑拜个把子—— 任水筠开涮。 炫了顿火锅后,水筠心满意足地叫了个出租车回了快乐老家,车费还是卢念澈掏的腰包。 待二人来到白鹅湖边时,卢念澈想起那晚在此处差点被淹死的诡异遭遇,白毛汗蹿了一后背,说什么都不愿意随水筠一同下湖。 这种沉浸式潜水体验,在别的湖区要钱,在白鹅湖,要命。 水筠这会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顾念到连出租车钱都是卢念澈付的,便决定自己下湖,千叮咛万嘱咐卢念澈不要走远,一定要在岸边等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