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也的确被乱七八糟的念头烧宕机了,亟待重启。 “你你你,你的,脸!”好容易回过神,卢念澈一屁|股墩在了沙滩里,舌头都打结了。 清晨的沙堆满是潮气,砂砾上的水珠经熹光一照,闪到了卢念澈的眼睛;与此同时他又被湿凉的感觉激得弹了起来,动作比马戏团的猴子敬业多了。 “头像是我,不满意?”水草精极力憋笑。 见卢念澈依旧震撼,他得意洋洋地摸了摸脸颊:“我说过,我会易容灵术的嘛,怎么样,和照片里的‘水筠’没差别吧!” 伴随着嘴角上扬的动作,他的双眼不受控地微微眯起。 这让卢念澈更惊讶了——不知是巧合,亦或水草精灵术没修炼到位,“水筠”的这双眼睛,也是与冯蔓相似的丹凤眼。 “你你,你是水筠,”卢年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舌头捋顺,他的目光围着水草精那对丹凤眼打转,“可水筠又是谁?” 水草精将丢在一旁的身份证捡起,拂掉上面的沙粒:“水筠是名大学生,曾经在庐城大学上过学。” 听上去应该和冯蔓没有什么关系,卢念澈半是安心半是遗憾,继续问:“你怎么会有他的身份证?他该不会也是‘白鹅湖诅咒’的受害者吧。” 水草精摇了摇头:“我说了,水筠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 “你知道白鹅湖卫士吗?”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卢念澈对这个词有些印象,歪头想了片刻——是昨天下午在湖边遇到的救生员。 他脑海中浮现出救生员背上那幅别有风情的花卉文身,于是点点头。 水草精:“是大前年的夏天吧,差不多是冯蔓出事后不久,白鹅湖这里就来了个救生员,听说是国际救援机构的志愿者。” “你别看这个救生员高高瘦瘦其貌不扬,风一吹就能歪倒,他可厉害着呢!”水草精啧了一声,“来到白鹅湖之后,他救下的第一个人就是水筠。” 卢念澈:“这你都知道?” 水草精:“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张学友在庐城大剧院开演唱会,大半个城市的人都奔来了这里;好家伙,白鹅湖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水筠这个小伙子估计趁着白鹅湖热闹没人在意,就跳了湖,结果还没在湖里扑腾了两分钟,就被救生员捞小鸡崽儿一样捞了上来。” “当时我刚上岸,正准备去看演唱会,就顺带听了一耳朵,”水草精想了想,接着道,“水筠是因为保研失败,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当时救生员还劝他,说他能读书、能上大学就是福气,这福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千万别作天作地,把福气作没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