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腰,楚玉楼和金阙互看一眼。 “老大,你看,他还开酒馆,肯定有钱。那灯笼我能不能拿走,怪好看的。” “拿走拿走。”一开始说话的人粗声粗气喊着。 两分钟后,一排光溜溜的男人被吊在了屋檐下,和红色的灯笼一起晃呀晃。“酒馆?升在这里?”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 黄色的土地上一片单层平顶的黄色建筑,小小的门禁闭,窗户也小小的。披着厚厚斗篷的人行色匆匆,狂风卷着黄沙,像苍老干枯的巨龙。 这样一个多留一步都会灌一嘴的沙子地方居然开了一间酒馆? 这里原本是什么样的他们已经不知道,那都是远古传说,但现在它是一片没有生命的荒漠,如果需要水,就得去几里外挑,还要小心那些同样来喝水的变异的动物和植物。 这样一个地方,水就和黄金一样贵重,而干净的水和低度的酒,那是比黄金都贵重的东西。 来这里开酒馆?这是疯了吧? 左思右想不明白,这家特别的酒馆还是在一个黄沙拍窗的天气里开门了。 路人双手抓着帽兜,被卷着沙子的风拍得找不到方向,一盏格外醒目的红色灯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在那盏灯的后面是一扇漏出橙色暖光的木门。路人艰难走到那里,也没看清是什么酒馆,推门就进来躲避。 “抱歉抱歉!”他大声喊着,以为会像是往常一样把风沙带入里面。但有一层看不见的膜隔开这一切,连他斗篷上堆积的沙子都一并挡在门外。 进来的客人呆呆看着柜台后年轻的老板。风沙隔着门咆哮着,但没有一点进入这个温暖湿润的地方。 “那、那个……” “欢迎光临,”柜台后美丽的店长懒洋洋地指向身后的酒水牌,淡金色的眼眸比额上晶亮的宝石还要迷人,“喝酒吗?” 这客人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黄沙吹了一天又一天,那间陌生的酒馆也慢慢成了附近居民必去的场所。 这里的人多以狩猎为生,他们去荒漠猎杀那些变异的动植物,平均寿命不会超过二十二。所以每个人都在及时行乐。 他们没有固定伴侣,甚至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没受过什么教育,只有生存本能。莫名其妙长大,又莫名其妙死亡,糊里糊涂。 但这间酒馆却给苍白的人生带来了一点别样的色彩。 很多人第一次知道带着甜味的山泉是什么味道,第一次聆听音乐,第一次呼吸没有混着飞沙的新鲜空气,第一次可以安心坐下来不用担心下一秒被人砍掉头颂。 酒馆挡住了风沙,也挡住一切厄运。 美丽的老板兴致好的时候才会和他们聊聊天,更多时候是自顾自喝酒或者发呆。但若因此将他看作那些拥有美丽皮毛的宠物,那离死也不远了——虽然他好像没杀过人,最多就是丢出去。 其实里面的酒水也算不上便宜,但和这里日渐高涨的水费相比,这点酒水钱也不算什么了。何况这酒馆里一点风沙都没有,空气特别好,还有音乐和美丽的老板。 就是老板那臭着脸的同胞兄弟不好惹,明明一模一样,可是出场就自带恐怖杀气。但人家也没有经常出现。 所以莫名其妙的,酒馆就成了这个区公认‘安全区’,也成了许多势力交易的地点。 “听说了没有?那里能拿出不会变异的动植物。” “早知道了,不能提升战斗力有什么用?” 酒馆里,客人们正小心翼翼交换着情报。 拜那些喜欢破坏各种基础设备的变异动植物所赐,他们已经从电力时代回归了通讯靠吼的时代,所以两地之间通信也是异常不便。 这些人说得都很小心,还专门选在音乐声比较大的时候,然而这类谈话楚玉楼已经听过无数遍,到了听都不想听的地步。 这个世界在地理上被变异的动植物割裂成了无数块,每块地方一个势力,跟诸侯割据一样。大家都喜欢惨着掖着,黑暗游双戏都进来半年了,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小游戏,现在居然连里面能用积分换动植物都是有价值的消息。 他们不交流,玩家也都很独,很多人还认为这应该是独属于自己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