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不方便,我也不想影响你伤口的愈合。”她们都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不会因为冲昏头脑在病房上演苦情大戏。更何况,唐非晚住院的第二天,隔壁床搬来一位病友。所以林也一忍再忍,直到今晚才开口。 唐非晚被林也揽住的瞬间,浑身不由地发颤,甜蜜涌上心头。后背抱,她曾经对林也做过无数次。她知道代表着什么,做这个动作时,心里蕴含着多么热烈的情意。 相比接吻,其实从背后抱住对方,才是两颗心最为接近的时候。 唐非晚右手抓握着林也圈在腰上的手背,转身望向她:“我明白。” 林也最近关注着霸凌案的进展,知道其中好几位受害者都或多或少有抑郁的倾向。她和唐非晚对视,眸色不自觉发沉:“糖糖,因为杨昭雯团伙的霸凌,你是不是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现在有没有完全康复?” 唐非晚头靠着她的肩膀,低喃,“你先答应我,不许难受。” 果然,林也喉咙突然涩得发疼:“我......” “都是过去的事,本来没有必要再提起。” 唐非晚下巴轻柔地蹭着她,记忆丝丝缕缕地苏醒...... “杨昭雯团伙共7人,其中一位姓孙的同学和我在一个实验室。2013年3月底,她向我借钱,500欧元,相当于接近三个月的生活费,我因为她品行不端没有答应。所以4月初,她伙同杨昭雯和另外两人把我关在实验室。” “那晚我特别害怕,密闭的实验室没有其他同伴,只有吱吱乱叫的小白鼠,所以给你发q.q,唱歌,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可惜你值夜班,没有回我消息。” “这是第一次。” “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第六次,我发觉自己开始恐惧在封闭空间独处,电梯,实验室,甚至卧室。德国公寓的窗帘你应该知道,白天睡觉的时候拉拢,透不进一丝光,更别提夜晚,所以我习惯开着小夜灯睡觉。” “后来症状愈发严重,开着灯也会冒冷汗,呼吸急促,我才去医院看病,确诊为幽闭恐惧症。” 第81章 唐非晚轻描淡写,语调松弛,仿佛那段时间身与心的折磨与她毫不相干。 “我第一次被她们关在实验室,吓得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抱着手机给你发消息。事后明白你在忙,这样的倾诉反而徒增烦恼,根本无法消除当时的恐惧。” “久而久之,我发现专心做实验可以心无旁骛。” “所以,你接近两天,或者超过两天销声匿迹,都是被关在实验室?”林也的心脏随着唐非晚的一字一句剧烈地收缩起来,她在心底默念,终于艰涩地问出口,“一共7次,对吗?”曾经因为失望记录的次数,如今却化作一把刀凌迟着她。 林也眼睫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