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为了这么个见了几次的女人,如此对待她,甚至用她妈妈威胁她。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明白,不明白。 尤其在宋晏容也给她看了一眼妈妈的视频后,看到那满身的血,她一脚将凳子踹开,狂躁尖叫一声。 宋晏容的声音除了更冷之外,没有更大的情绪波动。 “你带上苏葭开车往市区走,现在。” - 周媛带着人和两条狗,从院门出去。 汽车开到跟前,她看了眼被血弄脏的鞋,侧眸,恨得发抖。 身边人立马意会:“您放心,那本就是只没教好的恶犬,稍微用药就能发性。” “只怕宋小姐到时再为难您……” “宋晏容自己也听到了,是那贱人不愿意跟着我走,是她自己要留在这儿等的。”周媛恶狠狠道:“你也说了那本来就是一条恶犬,跟我们没关系。” “可惜了,给苏葭的药还没用上。” 周媛眯了眯:“我妈受的那些罪,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 院内。 苏葭望着对面虎视眈眈低吼的黑犬,又看了眼门口的苏慧敏。 周媛她们一走,苏慧敏也没那么怕了,见苏葭看来:“哎哟你看你惹的祸事!你要是安心就跟着宋大小姐还能有这些是么?干这么水性杨花的事来……这下好了吧?那是你能得罪的人么?” “这狗是怎么了?我可跟你说我拦不住它啊。出了事,别怪我不帮你。”苏慧敏刻薄道:“还是你个惹事精。” “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苏葭突然温声开口:“我家的钱,房子都被你挥霍一空,你为什么,有什么资格还要这么对我?从前,我真的想不明白。” 但是今天她想明白了。 其实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恶。 苏慧敏是这样,周媛是这样,现在的她也是这样。 她看着面前的失去控制的狗,她手里已经没有匕首了。 可她不再像第一次见到狗那样,也不再像被逼退那样害怕。 狗冲她龇牙扑来的瞬间,苏葭捡起地上的砖头…… 不知过了多久。 苏葭坐在布满青苔的台阶上,脸上、身上用水清理过,衣服和牛仔裤湿漉漉的,但还能看出上头的血污。 浅蓝色通勤衬衣被撕破,一眼可见腰上软白的皮肤。 她右边手臂有一个很深的牙印,周围血迹有些干涸,但牙印上却还湿濡。 她手里拿着一块带血的砖头。 苏慧敏则瘫坐在一条奄奄一息,呼哧喘气的恶犬前,嘴里念道:“疯了,疯了,你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