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找苏葭了,是吗?” 大抵没想到宋晏容会突然问这话,英君梅眼底诧异一秒,端着那雍容高贵的语气道:“晏容,奶奶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晏容冷笑一声,心里有了数。 她往外去,在英君梅呵斥她不懂事的语气里,宋晏容回过头,声如寒石道:“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否则,更不懂事的我也做得出来。” 宋晏容让司机提速,距离她到苏慧敏家,还有整整四十分钟。 她找到周媛的手机号,还未拨出去,‘周媛’的名字从屏幕上方跳出来。 那是一张照片。 宋晏容点开,身体温度骤然冷下来,她的手指僵在半空。 照片里。 苏葭脸色煞白,双眸惊惧——她被两条凶狠的狼狗逼退在墙角…… 宋晏容缓缓握紧拳头。 … 彼时朝北,正是南城的下午五点,夏日白天长,这时候天空善变的色彩终于在余晖时,固定下来。 那是令人着迷的橙黄。 周媛坐在硬质的木凳上,还能勉强看见围墙外,被火烧云染红的天空。 她收拾视线,冷淡看向墙角的苏葭:“你说你的血能和天一样红么?” 苏葭咳了一声,虎视眈眈盯着眼前的狼狗,它们比那条黑头体型大很多,流着狰狞的哈喇子,令人作呕。 她忽然想起一些永生难忘的往事。 几年前,苏慧敏被讨债的人追到家里,打完的第二天苏慧敏就不知从哪儿牵来一条大黑狗。 她放学回去,不知情,未拴绳的狗窜出来,在她大腿上咬了一口。 苏慧敏根本没管她,让她用水冲冲,拿块布裹一裹算了。 她说那样会得狂犬病,苏慧敏说,死了算了,烦不烦?打针不要钱啊? 那时候隔壁还住着一个阿姨,实在看不下去,带着她去打了疫苗。 她最开始会因为狗叫吓得睡不着,做噩梦,有时候,苏慧敏嫌她不听话,或者因为做作业而导致做饭晚了,晚上就会把狗拴在她窗户下面,吓唬她。 有几次,甚至会拴到屋里。 她哭着求饶,哭累了,就喊妈妈。 苏慧敏听到,就变本加厉:“喊什么喊?被人听到还以为我虐待你!”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对狗生出了极大的阴影。 她习惯性会望着窗外,也习惯性对窗外的事物变得警惕,好像随时都能听见恶狠狠的狗叫。 那狗要扑过来,咬她。 要咬死她。 直到,宋家的人开始打听她的消息,苏慧敏的态度才好转一些,但也只是不再用狗吓她。 那时候的她,只能,也只会忍着恐惧捂嘴着嘴流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