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了,潇潇。” 江潇宁最终还是没有喊住段明砚,只是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 他上初的那年,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那会儿的江潇宁已经剪完短发一年多了,没人再向他说难听的话了,但某一天开始,班上的一个男生突然开始针对他。 课间休息的时候倚靠在后门,江潇宁有经过就大力拍一下他的肩膀,借他的作业不还,时不时抢他的早餐。 江潇宁很快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师。 得知事情的老师当天晚自习就喊走了那名男生,两节课后对方才回到了教室,看向江潇宁的目光里带着怨恨。 江潇宁没有理会。 但他没想到,在受到老师的教训和警告之后,那个男生依旧不能改性,还在继续针对他。 只是从明面上的欺压转成暗地里的霸凌。 比如课间操回来时,江潇宁会发现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本子和笔不翼而飞,又或者第二天上学时,抽屉里总是会无故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垃圾。 他心知肚明这些是谁做的,也想过再次告诉老师,但教室内虽设有监控,可只有期中期末考时才会启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控他人,很容易被当成诬陷。 况且只要那个男生只要咬死不认,老师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退一万步说…… 就算他承认了,再像上一次那样向自己道歉,道完歉后继续暗地里的小动作,老师也无可奈何。 江潇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要和妈妈说吗? 他想。 可情况的和妈妈说的话会有效果吗?会不会徒增她的担忧。 他难得在课堂上走神。 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节课上都托着脑袋,略显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精致五官的雏形,左眼下方有一颗并不明显的泪痣,将他的眼尾的弧度勾勒得更长,尽显清冷。 在他思绪未能回神的期间,底下的操场传来了一阵唏嘘和惊呼声,江潇宁循声望去,跟他同龄但个头已经高出一截的少年运球过了敌方的中锋,得空跳起投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分球。 哪怕是不懂篮球的人,也会为少年所展现的高超球技所震撼。 江潇宁看了一会儿,又收回了视线。 也不告诉他好了。 他想。 但在当天下午的放学路上,段明砚还是发觉了江潇宁情绪上的微小变化。 “潇潇,你怎么了?今天不高兴吗?”他一边说一边凑近了对方脸,二人的距离近到都可以感受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江潇宁偏了偏头后又转过了身,他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在想……一道大题。” “真的没事?”段明砚靠得更近了,“什么题目?数学的吗?说来我听听。” 江潇宁一时语塞。 虽然他在学习上放的精力和时间更多,但是段明砚的数学却要比他好上很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推开了段明砚,“不是数学的。” “哦——”段明砚长长的应了声,又继续追问,“那是什么?物理的吗?” 他的物理也比江潇宁好一点。 说完又补了一句,“其他科没有什么大题吧。” 江潇宁:“……” “不要你管。”他最后闷闷的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