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宅院里,大喊大叫。 活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 幸亏这时。 他的身后,面相刻薄的妇人,在他后面,猛地推了他一把。 “差不得得了。” “你现在喊这些有什么用?” “官家又不在,满朝文武也不在。” “那贼人,家丁拦不住,又身披铠甲,必然来历不俗。” “大概率是来自军中。” “近些时日,刚抵临安,又会对你有如此敌意的人,你自已想,能有几个?” 秦桧先是一愣,随后他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城东驿站,押送完颜兀术的背嵬军?” “这群畜生,本相还没有为难他们,他们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本相要让这些蛮子,全都死绝!” 华服中年,气得不能自已。 像是恨不得,现在就自已提刀,杀到城外。 把城东驿站的那些背嵬军,全都砍成肉泥。 而就在这时。 秦桧身后。 一直沉默不言,身披轻甲的青年,这一刻,终于往前一步,对着秦桧,抱拳一拜。 “相爷。” “和城外的背嵬军算账,何时都可以。” “但是那贼人,现在就在相府。” “属下觉得,还是快些起驾。” “免得给那贼人,趁势之机。” 秦桧转过头,看着那身披轻甲的青年,连忙点头。 “王元,你说得对。” “你和你兄长,都是经本相提拔,才从要被刺字充军的罪囚,变成如今的禁军教头。” “本相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家,可就失去了所有依仗啊。” 那轻甲的青年,立刻低头抱拳。 “相爷放心。” “我与兄长,皆为相爷鞠躬尽瘁,九死不悔。” “如今院外已经听不到太多喊杀声,没准那贼人,已被制住,我兄长,也应该要带着禁军折返归来了。” “但保险起见……” 可就在这时……那轻甲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中门大院。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爆裂的响声。 中门大院儿的大门。 在一声轰鸣中,忽然炸开。 破碎的木门,四分五裂。 好几块碎裂的木块,几乎是擦着秦桧还有那刻薄中年女子的头皮飞过去。 中门大院儿的大门处。 烟尘四起。 而烟尘中,伴随着朦胧的天色。 一个身披重甲的身影,头盔下,点燃着一双黄金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