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焦虑,只铁了心地围城而?不攻,硬是要拖垮青州。 一旦攻城, 邢州兵必然损伤, 青州也能够见机行事,但邢州兵如此迟迟没有动静, 青州反而摸不清虚实,更提心吊胆。 未几日, 他们便察觉,邢州兵动?了。 她们似乎在挖地道。这是攻城常见手段,需要很高的技术水平,判断地脉走势,比攻城更轻巧,但需要更多时间,且一旦青州兵判断出口进而?围堵,此举便将功亏一篑。 不过,青州很快发现,邢州兵并非在挖地道,她们在截断堤坝! 进入雨季,青州降水不绝,水位早已濒临危线,征战时节无暇治理,只能任雨越积越多,河道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而?此时,邢州兵所?作所?为,正是要大水决堤,淹入城池! 这是陆凌空想出的法子。她自当?了将领,总与曲芳洲较劲,就也囫囵吞枣地读了几本兵书,虽说不能灵活运用,但照猫画虎的确有些?长进,此番作战遭遇阴雨不绝,脑子里?就生出这个念头。 但她们此举为的却不是真正的水淹城池。 江流水道:“青州日后是公主的领土,青州百姓亦是公主的百姓,我们胜利在望,又非身陷绝境,何必用如此极端方法。” 陆凌空便问:“他们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趴在里?面不出来,咱们总得想个办法吧,真要这么围下去?,围上几个月,中间再来了救兵怎么办?” “你说的不错。”江流水点头,道:“你的法子也不是不可用。” 陆凌空迷糊了:“那你到底怎么想?” 江流水道:“真正令大水决堤,暂且不必,但以假象威逼青州出手,值得一用。” 陆凌空醒悟,合掌赞道:“不愧是你!” 不需要水淹城池伤及百姓,只要装装样子,使青州察知,他们必然恐慌,等不到决堤那日,便要先一步自救,将主动?权交到邢州兵的手中。 果然,等到第三日上,暗鸮便截获一封传书,送至会议室的桌面。 青州向距离此处最近的松城求援,待松城援兵来到,约定举火为号,内外夹击,对邢州兵发起?反攻。 这传书既落到她们手中,计策便暴露无遗。 然而?,所?谓的内外夹击仍然发生了。 按路途计划,松城援兵或将到达的那一日夜里?,青州兵马严阵以待,只等即将到来的举火为号。当?士兵自城墙俯望,遥遥可见火光越过邢州兵马,向他们示意,一如传书约定那般,青州兵马全军出动?,向邢州兵吹响了最后的进攻号角。 遥遥的火光逐步逼近,即将与他们汇成一处,将邢州兵夹在当?中。 紧接着,汇入邢州兵的洪流—— 一齐向青州反扑! 没?有援兵,没?有夹击,只有两拨邢州兵合为一体?,将他们彻底拦断在青州城外,又越过他们的阻击,攻城略地,将战旗飘扬在青州城头之上。 青州最后一个城池,自此改旗易帜。 伴随着赵孟清的领土越来越多地被侵占,他已经陷入极为尴尬的境地。 放任陆凌空带兵横冲直撞,攻下他更多的城池,而?他却难以进行反击。 颍州驻扎的昭昧虎视眈眈,一旦赵孟清敢动?兵援救,颍州将立刻出兵,截断他的后路。可若不出兵援救,他就只能坐视自身沦陷,一步步走向灭亡。 这死?局,自昭昧一举攻克颍州、收李璋三州领土、一跃成为这土地上最强势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建构。时至今日,当?邢州兵的马蹄踏过湖州和青州的土地,她们已势不可挡。 将矛头对准了上京最后的屏障——凉州。 一切如事先预料,自从横空出世,陷阵营的铁骑已数不清曾碾压多少兵马、撞开多少城池,却在凉州兵处遭遇了强烈抵抗。 初次交锋,双方骑兵对峙,陷阵营的昔日优势荡然无存,只剩下一比一交换战损,令这场战斗除了自我消耗再无意义。 这是陷阵营经历的第一场真正意义的失败。 她们不得不退守阵地,所?有将领聚集在一起?,商量如何破敌。 陷阵营曾经的优势,如今成了摆在她们面前的劣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