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好笑:“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洛书这名字,比秋叶好一万倍!” 洛书满意地笑起来:“所以我就成了罗娘子咯。” 河图也觉奇妙, 握着她的手说:“原来是你。早知是你……” 洛书问:“是我怎样?” 河图忍俊不禁:“我们还在?奇怪,南下卖马这样的事情,多少?算是秘密,你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告诉了别?人?。” “当然因为我认得她。”洛书道:“我见到的那个人?,她也是你军营里的吧,从前也是伎子,我见过她,一眼就看?出是你们的人?了。” 河图道:“你想来见我了。” “是又怎样。”洛书道:“难道我还不能回?来了?” 几年过去,她骨子里那点争强好胜的天真不曾被?磨灭。河图一时?间感慨万千,问:“你怎么就成了马商?” 成为马商,或许不算巧合。 当初和河图分道扬镳,是因为她们追求不同。河图要留下来,为所有姊妹、为共同未来,而洛书选择离开,则是为来之不易的自由。 幼年时?遭家人?抛弃,成为隶臣,后辗转曲府作为伎妾,再沦落倡肆,做了伎子,堪称颠沛流离,实则不过困于一个又一个藩篱。她从没有机会?走?出那道墙去看?外?面的世界,一旦收获自由,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到处走?走?。 这念头是离开河图后自然而然生出来的。 这样想,她也就这样做了,往北,一路往北。 她看?到了不同的风土人?情,见到北方辽阔的原野和一望无?际的草原。她第一次骑上了马,奔驰在?天地之间,立刻就迷上了那样的感觉。 她加入了马商的队伍,后来,成了马商。 洛书说得简单,期间许多困难被?她掩去,只剩下支撑她走?到今天的那股心情。 就像河图,成为战士时?对前途的迷茫,初登战场时?对死亡的恐惧,一旦越过去,就成了人?生的一抹背景,也不会?向洛书说得太?清。 而结果,是彼此都能够一目了然的。 “我还只是个小马商而已。”洛书道:“但你倒是个正儿八经的将领了。” 话题落到眼下,河图不免想起此行目的,语气微沉,叹道:“按照公主的意思,刀锋营与陷阵营同为精锐部队,刀锋营始终维持七百人?数,以做机动之用?,而陆娘子的陷阵营则为冲锋,预备两千人?马,这数量本是考虑武器装备难以大规模实现,只能压缩名额,可事实上受限于马匹数量,这二千人?如今也只齐了二百,征召的士兵只能暂且充入上武军。” 谈到正事,洛书也认真起来,沉吟不语。 河图便开门见山地问:“既然你做了马商,可能帮忙凑出马匹?” 洛书缓缓摇头:“我凑不出这么多。” 河图问:“你能凑出多少??” 洛书又沉默一阵,说:“不说我能凑到多少?,只说你们地处南方,我若是想将马匹送到这里,为防止引起注意,每次只能带十几二十匹,这样来回?奔走?,要多久才?能凑够?” 河图无?言。 “依我看?,”洛书猜到一二,旁敲侧击道:“从旁的地方下手,肯定比买马更容易。” 摆在?她们面前最简单有效的途径,便是收拢上武军所有马匹。只是眼下还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只能先从买马入手。 两人?寒暄结束,洛书便去与手下交流,不多时?,又带着马匹返回?,到军营处,已经有人?前来接手,还将洛书的手下全部请走?。 洛书惊诧,很快了悟,嘲讽道:“这是我的不对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