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说:“这大概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那时,她们渐渐熟悉,她向河图吐露了秘密,又分享了自己的问?题。 她至今仍记得,河图听到她的困惑,先是诧异,既而思索,随后露出她无数次见到的抿唇微笑,双眸亮起明?光,说:“这倒也很?容易。” 接着,她露出了自己的身体?。 后来,她也鼓起勇气,袒露出从未在外?人面前袒露的、女?性的身体?。 母亲总对她百般强调却又避而不提的那些问?题,她在河图这里找到了答案,那一刻,她终于寻觅到最后一块拼图,严丝合缝地拼回了自己。 只是心底还有些遗憾,为自己错过的作为女?性本该经历的一切,而现在,当她穿过所谓的女?装,便觉得往昔都得到了释然?。 她自回忆中抽神,又蹲下去,搜过刺客的全身。不出所料,与曲准刺杀昭昧那次不同,刺客身上没有任何记号。 昭昧生日?时,曲芳洲到得早,和昭昧说了这件事,道:“推测是某位将领所为。” “可以派暗鸮……”昭昧下意识吩咐,却想到什么,看向李素节。 李素节微微摇头:“我会和她谈谈。” “暗鸮怎么?”曲芳洲逡巡四周:“似乎不曾见到浮金。” 李素节道:“她暂时离开了。” 曲芳洲问?:“你母亲的意思?” 李素节点头。 曲芳洲不再追问?,说:“既然?用?刺杀这样?的办法,幕后或许是我死?后便能立刻得利的人。” 李素节道:“也可能是有意栽赃。” 曲芳洲颔首:“那只能后续详查了。” 她汇报过此事,便走出门,将空间还给了两人。 她来之前,昭昧刚刚说有事情要讲,被?打断,这会儿李素节又拾起话题,问?是什么事情,方才还兴奋的昭昧好像劲头过去似的,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轻飘飘地说:“我月信来了。” 李素节忍俊不禁。这件事情,哪里瞒得过她。可她自蛛丝马迹中知晓,又与昭昧亲自带着点骄傲和惊喜来和她说,感?觉别有不同。 只是这情绪遭曲芳洲打断,昭昧反而装起了泰然?自若。 李素节也就跟着波澜不惊地微笑:“恭喜,三喜临门。” 昭昧瞥她一眼?,不满道:“你瞧着一点也不像恭喜的样?子。” “哪里。”李素节说:“我立刻吩咐厨房做些红蛋,不管谁来了都要她们吃一颗再走,这样?总算恭喜了吧。” 昭昧忍不住笑出声来,又问?:“我倒是比较好奇,既然?女?子都有此事,那她们在军中又是怎么处理的?” “果然?要自己有,才想起旁人也有吧。”李素节调侃一句,笑道:“我早些时候问?过,如今她们的训练方案,采纳赵娘子的建议,按强弱分作三种,每种十日?,不拘顺序,只要每月都完成一次就好。这样?一来,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选择合适的安排。” 昭昧点头。 时候不早,邀请的客人们陆续来到,李素节也和昭昧确认:“你要直接加簪吗?” “嗯。”昭昧说:“梳个头而已,用?不着一群人来看。” 成人礼这样?的事情,通常都由长辈主持,但昭昧没有长辈,唯有李素节可堪此任,她便亲自为昭昧梳头。 梳到一半时,门口多了个人。 昭昧不耐烦李素节的郑重?,初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来不耐烦了,眼?神到处乱飞,就见钟凭栏双手抱胸倚在门边,正认认真真看她梳头。比她更认真,又好像出神。 昭昧惊诧:“你怎么来了?” 钟凭栏索性走进来,笑道:“这么不欢迎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