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事件最?大的?漏洞就是,没有?直接证据。 可没人?再表示质疑。无她?,因为曲二站在昭昧身边。 能够在曲准麾下坐到这个地位,亦不是无脑之辈,他们面面相觑,本想发言的?,此刻也都噤声,表现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曲大越发着急,挣扎得堪称疯狂。 突然,袜子掉了出来! “你杀了我?父亲——” “噗。” 人?头落地。 昭昧没容他说完,利刃已经出鞘,如以往千百次那般,熟练得不需要去看?,就已经顺滑地砍入骨节,送下他骨碌碌的?脑袋。 “公主,你——”有?人?惊立而起。 昭昧轻抖刀身,抖落血珠,抬眼道:“我?怎么?” 有?人?吸了口?气。 无论?昭昧速度多快,他们都听清了曲大的?话。因为知道自己只有?一句话的?工夫,曲大干脆放弃辩解,选择直接捅破昭昧的?卑劣,一旦昭昧的?目的?为人?察觉,他的?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可昭昧并没给他多活片刻的?机会。 将领们神情犹自惊疑不定,而昭昧镇定自若,嘲轻飘飘一句:“狗急跳墙,不过如此。” 将领们看?向曲二,见曲二神色从容,不得不把屁股坐回去,也终于想清了这全部。 是啊,曲准死了,曲大和曲二之间,也就有?个人?要死了。 结果便是,曲二先发制人?。死的?是曲大。 假若曲准的?位置一定要由子嗣来继承,那么他们自然更支持曲二。 曲大于军事上毫无建树,而曲二却在几次战斗中积累威望,此番更是亲自拿下扬州城,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想开了这一点,曲大的?死也就无足轻重?,昭昧身上的?疑点也都失去了追究的?意义。 一切结束得顺利。 将领们一一退去,来的?时候想着昭昧与曲准即将结成的?婚礼,走的?时候想昭昧和曲二究竟是什么关系。总之,伴随着曲准的?死,邢州的?格局即将发生变动。 客厅中很快剩下寥寥几人?。 曲大断头时喷涌的?鲜血溅了满地,有?隶臣前来处理。昭昧看?向钺星,皱起眉头,说:“你多久没洗澡了?” 钺星不自然地别开脸。 “来人?,带她?去洗澡。”昭昧忍不住迈出一大步,离那袜子远点,说:“必须洗得干干净净!” 钺星不情不愿地被带走,出门时还忍不住抓着门框看?她?,那铁铸似的?黑脸上,竟好像现出一点可怜巴巴的?神情。 昭昧扭头不看?。钺星就这样被扒走了。很快,袜子也被勇士捡走了。 昭昧松一口?气,向曲二道:“看?起来,多数人?仍支持由你来接任。” 曲二道:“还有?些人?大概更希望自己来接任。” 昭昧道:“所?以,你要小心。” 曲二答:“嗯。” 曲二很快离开。他走后,另一个人?踏入了日居。 来之前,陆凌空先去见了江流水。 没有?人?知道江流水出城去做了什么,只有?她?们这些在扬州城战斗的?人?,才知道她?在其中起了怎样重?要的?作用。 若没有?她?,河图会死,女兵会死,而曲准却会好好活下来。 可有?了她?,她?帮助昭昧实现了一切。 陆凌空问:“为什么?” 江流水折着膝上盖毯的?边角,说:“能让自己的?所?学发挥作用,不是很好吗?” 陆凌空问:“只有?这种?方式吗?” 江流水笑了,笑容很淡:“是我?只喜欢这种?方式——和你一样。” “哈。和我?一样。”陆凌空笑起来,突然在地上猛踢一脚,狠狠踹飞一块石头。 她?大声呐喊:“她?卑鄙!” 江流水道:“招式何分优劣,好用足矣。” 陆凌空愤愤道:“她?就是故意的?,让我?去射那一箭。她?根本就知道,一旦我?射出了那一箭——” 她?停顿了,认真地说:“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将永远记得那一箭射出时酣畅淋漓的?感觉。 那感觉无数次在她?心中翻涌,勾着她?再难放下。 江流水问:“那你还走吗?” 陆凌空又恨恨踢出一块石头,大声:“我?不知道!” 她?扭头走出。走入了日居。 昭昧正端坐着等她?,当?她?走来时,昭昧也起身向她?走去。她?们共同驻足,间隔着三步远的?距离。 陆凌空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想做什么?” 昭昧直言不讳:“称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