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日后他若是想要学父亲那样走捷径,就断然不可了。 思前想后,有些事情横竖要做,不如快刀斩乱麻,以博取利益的最大化。 况且,他已经试过公主的想法,显然,哪个小娘子都不愿意嫁个糟老头子。 想到这儿,他又很?自然地?想,比起父亲,显然是他更年轻俊俏——只是曲二?那个家伙…… “曲大。”昭昧的声音响起。 所有念头消失不见,曲大提一口气,脸上挂了微笑,转过身来,轻声:“公主。” 昭昧觉得?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她克制住伸手去抓的冲动,扬眉:“你来做什么?” 曲大表情刚刚做好,话还没来得?及说,昭昧语气一转:“来赔罪吗?” 曲大诧异:“赔罪?” 昭昧道:“在军中安插细作,害得?我?女兵险些受难。不该赔罪吗?” 曲大的笑容僵在脸上。 昭昧道:“不知曲刺史知不知道你在他营中安插细作,险些坏了他的战事。” 曲大的脑子转过弯来,反倒笑了:“我?以为公主会第一时间告诉父亲。” 昭昧也笑了:“他知道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看顾我?的人?。” 曲大低头:“名洲愿意赔罪。” 昭昧瞥他一眼:“险些害人?性命,你要怎样赔罪?” 人?命唯有人?命可赔。 曲大闻弦歌而知雅意,便当真赔了昭昧一条人?命。彼此两相欢喜,分别时各自满意。这时昭昧的目光又落回了那多出来的人?身上。 李素节这才发现?那里有个人?,吓了一跳:“那是谁?” 浮金道:“是钟娘子送来的人?。” 昭昧走近几步,那人?仿佛不觉,仍坐在那里吃东西?,两只手捧着一个雪白的馒头,馒头上面留着她脏污的指印,她浑然不觉,一口一口地?啃,郑重而虔诚。 她留着一头和?她手指一样脏兮兮的头发,油腻腻的似乎很?久没洗,一绺一绺地?垂下来,低头时挡住了眉眼,伴随着啃馒头的动作,偶尔抬头,才露出相貌。昭昧就盯着那点相貌,越看越觉得?眼熟。 李素节见昭昧看得?认真,也跟上来。昭昧就扯一下她的衣袖,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这样问,李素节也迷糊起来,盯着她看了又看,想了又想,说:“没有印象。” 那人?也终于?施舍般地?抬眼,向这里一瞥。 “我?想起来了。”昭昧叫了一声,猛地?冲了过去! 对方毫无反抗,被抓个正着,手里还握着没吃完的馒头。昭昧揪住她衣领,逼她抬头,那张黑黝黝的脸就完全暴露在光线当中。 她抓紧时间又啃了一口馒头,才直视昭昧,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是你。”昭昧笑了:“抢钱的乞丐!” 李素节仍云里雾里,然而那乞丐见了昭昧无动于?衷,眼神转到她身上时却波光微动。 “素节姊姊,她还记得?你呢。”昭昧又对乞丐说:“我?和?你说过吧,以后再让我?见到,见一次我?就打一次。” 李素节想起来了。 她是她们逃难途中遇到的一个抢钱的半大乞丐,被昭昧狠狠教训一顿,亦成功在昭昧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的一笔。 兜兜转转,竟真又出现?在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