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心,向公主谢罪。” 昭昧揭开盖子,见?到盘中?盛放的白玉般的点心。 她脸上还没有什么表情,对方立刻又道:“郎君说,公主见?多金银珠宝、吃惯山珍海味,纵然备下再多厚礼,也?入不得公主的眼,便?亲自下厨,做了这几味点心,以表心意。” 昭昧接过盘子,退开几步,那隶臣以为任务完成,躬身想?要告退,昭昧嘴角一弯,托着玉盘的手忽的扬起、一抛。 玉盘自她手中?飞出,直冲隶臣。隶臣一个激灵,那玉盘已从他头顶擦过,砸向身后。 “啪嚓。” 撞向石柱,粉身碎骨。 什么白玉般的点心,沾了泥土,也?是灰扑扑的。 昭昧沾了灰尘似的拍拍手心,说:“我收下了。” 隶臣灰溜溜地走?了。 李素节笑道:“砸得好。” 昭昧翻个白眼:“他当自己是什么。晦气!” 回到房中?,又见?到那把刀,李素节岔开话题,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昭昧抓住那把刀,说:“虽然有很多人?在身边保护我,但始终不如握在手里的刀。” 李素节道:“自然,旁人?并不可靠。” “是。”昭昧说:“今日,他能把血溅在我身上,日后,他就?能让我溅出血来。” 李素节直接问:“你要做什么?” “一把刀能杀一人?两人?,那太少了。”昭昧说:“我想?要更多的刀。” 李素节问:“何处去取?” 昭昧迟疑片刻:“驼驼山。” 李素节紧追不舍:“如何去取?” 昭昧说不出来。 李素节缓一口气,说:“刀是你的刀,才能杀你要杀的人?。你要如何让她们做你的刀?” 驼驼山和曲准不对付,但和她们同样有仇。当初逃离驼驼山时,她们火烧山寨,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那场火中?,何况,昭昧不清楚,李素节却知道她对二当家做了什么样的事。 那样的事情,足够二当家视作奇耻大辱,这梁子结下,就?绝不可能解开。而陆凌空对这位二叔又尊重有加,但凡二当家耿耿于?怀,陆凌空就?不会松口。 除非…… 陆凌空和二当家反目成仇。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一点。 “曲大负责驼驼山的事情。”昭昧说:“似乎有了进展。” 李素节凝眉:“可陆凌空还在城中?。”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意味。 昭昧道:“他打算越过陆凌空对驼驼山下手。” 李素节说:“如今不能打草惊蛇,所以陆凌空暂时安全,可一旦驼驼山那边尘埃落定,她就?是第一个要死的人?。” 昭昧抄刀起身,往外走?。 李素节叫住她:“你去哪儿?” “找她们。”昭昧说:“我不喜欢陆凌空,但更不想?曲大好过。” 可她怎么知道陆凌空在哪里? 怀着渺茫的希望,昭昧去曾经偶遇的那家客栈看了一眼,陆凌空不在。站在客栈门前,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昭昧想?了想?,往明医堂走?去。 不巧,钟凭栏和赵称玄都不在。丹参说,赵称玄是又去给钟凭栏的那位朋友看病去了,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昭昧就?坐在这里等,看堂里几名医者又换了那身奇怪的蒙面打扮,问:“你们又要去义诊了?” “嗯。”丹参说:“曲刺史?不知从何处调来粮食,已经发下去了,最?近城外的人?总算少些,加上天冷,可能再过些天就?没什么人?了,所以这段时间就?去得频繁些。”说着,“扑哧”一笑:“守门的小吏都知道我们啦,每次去时,都要招呼说‘白娘子们来了’。我们可不姓白。” 正说着,她抬眼,目光一亮,笑道:“赵娘子,钟娘子,你们可算回来了。” 昭昧刷的起身,几步蹿过去,去抓钟凭栏的衣袖。 钟凭栏身体一旋躲了过去,道:“急什么,我又跑不掉。” 她躲开,昭昧就?跟上,非要抓住她衣袖,握在手里,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陆凌空在哪里吗?” 钟凭栏一愣:“哎哟,陆凌空不是驼驼山的匪首吗?这怎么问我?” 昭昧问:“她在哪里?” 钟凭栏无奈地笑,拉开昭昧的手:“我哪里知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