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些老光棍子啥的厮混。” “赵寡妇脚上的鞋,要是过来的,她看的顺眼,就把左脚抬起来,这是要价三毛,要是不顺眼的,就伸右脚,代表一次五毛,有小气的老爷们要是想讲价,她就直接让滚。” “这事儿,其实在村里,甚至周边几个村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所以大伙半是玩笑半是埋汰的管她叫三五脚,也有叫她小脚婆的,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这就是为啥东北爷们一般也就在外边儿敢管家里娘们叫虎娘们或者母老虎,但回家都不敢跟家里的娘们叫板,因为老东北的人都是渔牧为生,随时都可能死。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泼辣,在男人没了之后,能帮自己挺起门户,能帮自己养育大孩子的妻子,这也造成东北女人很难做到南方妹子的小意温柔。 赵寡妇干的事情,道德上肯定是受谴责的,但她把三个孩子都养活了,而且,做的也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像二嫂子说的那样,有那跟赵寡妇这样的扯皮的功夫,还不如管住老爷们的□□,让他不敢出去跑骚。 大嫂子也知道,叶知秋对赵寡妇的行为很难评说,就扯开话题问自己关心的:“不是,秀红,你刚说的啥事儿啊,让你憋了这么些年?” 二嫂子一听这个,刚才给叶知秋普及八卦的兴奋劲儿,噗的一下就熄灭了,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俺家二迷糊不是会木匠活吗,手艺在咱们这一片儿都有名的。” “陈寡妇嫁过来之前,俺家二迷糊去小川儿大队给人打家具,因为活多,之前就讲好了包吃包住,二迷糊就在东家家里住了两晚,活干完了,回来就跟俺说,小川儿那有个大姑娘跟人钻苞米地,让人家里媳妇儿给好一顿揍。” “最关键的是,搞破鞋的那俩是亲姑表亲的表兄妹,但是,二迷糊也就是当个笑话讲的,谁知道后边儿石红(妇女主任)竟然把这女的介绍给了大庆。” “你们也知道,俺家二迷糊跟大庆,那是从小玩儿到大的,二迷糊发现之后,赶紧跟大庆说了,但后面也不知道因为啥,大庆还是娶了陈寡妇。” “人都过门了,二迷糊也不好再多嘴,直到那年冬天修堤坝,二迷糊跟大庆都过去了,活干到一半儿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大庆突然就请假回家了。” “那会儿二迷糊也没当回事儿,寻思就是家里有事儿呗,结果,没过几天,他就听说,大庆回去的第二天上山放套子,从山上折下来了,大伙找着人的时候,人都硬了。” 大嫂子听完之后皱眉道:“那这也没啥证据啊,大庆打小下套子就是一把好手,听我家大奎也说过,你家二迷糊他们出去,在林子里挂飞龙啥的,都是大庆下套得的。” 二嫂子点头认可道:“这倒是不假,二迷糊也说过这个,但当时陈寡妇说大庆突然赶回来是听说她怀孕了。” 大嫂子嗯了一声道:“这个确实做不得假,老郑家还拉着她去了一趟市里的医院化验检查呢,确实怀孕了,要不老郑家也不能同意她在大庆的房子里住,不就是因为曾经有这么个孩子吗。” “说到这儿,又有些可惜的说道,也是造孽,你说大庆这是个啥命呢,娶这么个玩意儿进门也就罢了,到最后连那点儿血脉也没留下来。” 二嫂子对这个倒是没有反驳,毕竟,老郑家是公安同志带着去医院检查的,这个做不了假,后面流产的时候,也挺吓人的,大家伙正掰苞米呢,她这边儿血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大家都看着呢。 所以,她道:“兴许大庆也知道,那娘们不是个安分能养孩子的,直接就把孩子给接走了,省的生下来遭罪吧?” 说完又把话题给拐回来道:“她当时对外都是这么说的,但俺家二迷糊后面特意去问了一下,他们说,小川儿的,当时有两个人在江边儿晚上下闷子,蹲在堤坝底下说小话,让大庆知道了,大庆才着急忙慌回去的。” 叶知秋捧场的问道:“说小话?到底说了啥,让人不顾危险,连夜往回赶啊?”这边儿修堤坝,是指j市环江路。 j市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城市,四面被山环抱,然后又被松花江的支流给绕城一圈儿,要不是后面人工开凿修路建桥,想要进这里,那就只能坐船或者绕到冯家屯那边儿才能进来。 二嫂子他们说的修堤坝的事情,就是前两年,j市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