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应当地捡了漏。 世界或许是真的要变天了,上层召回了格雷戈,恢复了他的职位。圣泉症候群反应小组一时间成为了总部最炙手可热的部门。 孟驰向她抱怨每天送来的新人简历都能堆到天花板。 希兰揉了揉眉心,感觉麻烦层出不穷。 轿车停了下来,希兰钻出车门,发觉墓园的铁黑色栅栏外侧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陈西溪有这么多朋友和亲人吗?希兰感到怀疑,也许有些人只是来凑热闹,也许其他一些人是另有目的。 她的目光落在一棵古老而巨大的紫杉树下,陈清乔和傅莲站在那里,被人群围绕。 托克从她身后出现,说道:“过来参加葬礼的人数比预计得更多。” “看出来了,”希兰心不在焉地环视一圈,将左手插进西裤的口袋里,“挺好的,我们需要更多的眼睛看见这一幕的发生。” 托克没接话,只是推了推金丝镜框。 陈清乔注意到了希兰的出现,拨开人群朝她走来。 “博士。” 希兰率先向他点头打了招呼,她端详着身穿黑色西装的陈清乔和傅莲,走近的他们如同一对璧人,要是再往各自的胸口前别上一朵鲜花,他们就能直接去切婚礼蛋糕了。 “我们已经将手续全部办妥了,这是证件。” 托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陈清乔,后者拆开往里面看了看,转头与傅莲相视一笑。 他将信封收进西装的内袋里,与希兰握了握手,真挚地说道:“谢谢你们,我和小莲会铭记于心的。” “既然傅莲身份证和户口的事情都解决了,”希兰笑着看向他们,打趣道,“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傅莲的脸颊泛起红晕,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珍珠钻戒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是天边的晨星。 陈清乔也露出了微笑:“放心吧,我是不会忘记给你们寄请柬的。” 钟声响起,闲聊结束,他们收敛起了笑容。 “博士,我一直没机会对你说这句话,”希兰跟在静默的人群后面,悄声对陈清乔道,“感谢你愿意配合我们,这对于西溪的家人来说很不公平,我知道。” “不,”陈清乔幅度很小地摇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们还没有放弃她。” 希兰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莲抬眼望了望陈清乔,后者伸出手臂将他揽进怀里。 所有人沉默着围成一个圈,中央刚刚挖开的墓穴里停放着一个光滑的黑色棺椁——里面其实空空如也。 柔软的黄色土壤垒得很高,堆放在一旁。旁观仪式的掘墓人将半个铁锹插进人造草坪倚身斜靠,嘴里嚼着烟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