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之间。 傅莲无力地将脑袋埋在陈清乔的颈窝里,对方还在细细舔着他脸上的血迹。 这算是成功了吗? 傅莲精疲力竭,他能闻到陈清乔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了,变得纯粹而充满生命力。 陌生且强烈的气味让他有些瑟缩,他不确定地喊了两声对方的名字。 陈清乔却用行动回应了他。 “不、不行,”傅莲推搡着他的肩膀,“我好累······现在不可以。” 陈清乔停了下来,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傅莲。 “小莲,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傅莲慌乱地眨着眼睫,言辞支支吾吾。 “谁让你这样做的?” 陈清乔的语气不辨喜怒,傅莲却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股巨大而生疏的压迫感。 “你不要生气,我、我只是想救你。” 傅莲露出母鹿一般的湿润眼神。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陈清乔安抚似的揉捏着他的耳垂,将他牢牢禁锢在狭小的浴缸边缘,“不过,你真的很不乖······” 傅莲怯怯地摇头,感到腹中仿佛有一小簇火焰在燃烧。 “我······” 灼烧的疼痛感越来越强,傅莲呼吸急促地一把抓住陈清乔的手臂,咬着下唇面露痛苦。 陈清乔也发觉了傅莲的不对劲,急切地搂住了他。 “你怎么了,小莲?” “好烫、呜······疼死了······” 傅莲说话语断断续续,连苍白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涔涔冷汗。 陈清乔将他抱出浴缸,发现他浑身颤抖,皮肤像烧着了一样发烫。 “圣泉”—— 陈清乔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 他将傅莲放到床上,一边安慰他,一边翻出了抽屉里的卫星电话。 格雷戈没有睡。 外面的大雨冲刷着他房间的窗户,他来到窗前,妄图用肉眼穿透模糊的雨夜,望见对面海上的那座小岛。 他对陈清乔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言。 他的任务还未结束,所以他并没有离开。 巴奈特嘴巴很严实,没有向其他人透露半分。 他按下打火机,点燃了嘴边的香烟。 现在是凌晨一点,他在等一通电话。 差不多了吧? 他默默思忖着,仅过了五分钟,他便听见身后响起了急促的手机铃声。 巴奈特也没有睡。 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 如今他身处码头的仓库小屋里,头顶晃荡着一盏明黄的吊灯,屋外是碎珠串成似的雨帘,不远处的漆黑海面上还停泊着莉娜借给他的一艘快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