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决赛。 主持人激昂的英文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着,阳光落在桌上的合照上。门被人推开,苏特助走进屋内将合同放在盛与澜桌上。 盛与澜从直播中收回视线,在合同上唰唰签字。 收好合同,苏特助看了一眼钟,还没到下班时间了。 于是他忍到中午吃饭时,有些遗憾的和盛与澜说,“本来您也应该在那的。” 盛与澜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往年的比赛都是由苏特助给盛与澜报名,连续参加三年了。每年都进了决赛,成绩一次比一次好,今年却放弃了。 “我不行,太危险了。”盛与澜轻声说。 “我还想活很久很久呢,也还有很多事想做。” 危险?苏特助一愣,只觉得这个词被盛与澜说出口,十分违和。 自家老板这种性格强硬的人,不应该越危险越觉得兴奋,越觉得有挑战性吗? 苏特助心底像堵着什么,不敢多问,只能低头吃午饭。 直到他从办公桌前经过,注意到多出来的那一张合照。带着玩偶头饰的云以桑和同样带着头饰却一脸别扭的盛慕,两人站在盛开烟花的迪士尼城堡面前,笑容开心且灿烂。 云以桑回国那一天,盛与澜到机场来接她。 天气炎热,云以桑怕晒,盛与澜撑着伞陪她在路边买甜筒。盛慕坐在另一辆车上,看着这一幕从自己眼前掠过,下意识举起相机的拍下。 然后抿了抿嘴,关上车窗缩回车里。 盛慕盯着这张照片,放大又缩小,渐渐皱起眉头。 “也挺好看的。” “就是盛与澜有点碍眼。”他在盛与澜身上用指尖戳了戳。 那头云以桑吃完甜筒上了车。 凉爽的冷气迎面,旅游的疲惫感迟钝的翻涌上来,云以桑懒洋洋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盛与澜拿出湿巾一抽,修长的手指抓着湿巾给云以桑擦拭起额头的汗。 两人越来越近,盛与澜无比专注。 手机铃不合时宜的响起。 “您好,是盛慕的家长吗?” “你是?” 云以桑接通号码的同时,盛与澜俯身在她的侧颈吻了吻,还咬了一下,呼吸又沉又烫。 她攥紧了手机,另一只手抵在他胸膛,觉得很肌肉很硬,她一点也推不开,被裹在黑色西装下的肉.体很有力量,她体验过。 盛与澜双手撑在云以桑旁边的座椅上,防止压到她,这个动作将她几乎环在胸.前。 云以桑虽然很胆大,但玩的没这么花。于是她把手机拿高,拉远距离,低头看了一眼。盛与澜的脑袋埋在她侧颈,头发看起来又黑又硬,一只腿曲在椅子前,能感受到紧绷的肌肉。 “我们是华大的招生组……”对面还在说。 距离出高考成绩还有一天。 高校招生组会提前知道每个省前几十名学生的成绩,然后提前联系他们。 云以桑经历过这事,沟通了几句,让招生组直接加自己微信。 挂断电话后,云以桑用力的揉了揉盛与澜的脑袋,结果他很有技巧性的舔咬了一下侧颈的肌肤,并不疼,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爬上脊椎。 她用尽全部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出声。 云以桑脸颊发烫,“你干嘛?” 盛与澜的呼吸喷薄在她侧颈,忽然很用力的抱住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很想你。” 他们已经时隔一周多没见了。 盛慕的车刚开回盛家,接到云以桑的电话,又往回开。 他和云以桑、盛与澜在华大招生组办公的酒店内见面。 大部分老师都去各个学校里了,招生主任坐镇,一见到盛慕就热情的拉着他介绍起自己学校。 又是百年学府纪录片,又是优秀学生成就一览,还有来这做志愿的华大学生。 有两个学生想和盛慕要签名,被招生主任赶了出去。 “等会还有一个学生要过来,估计要到了,你们去楼下接一下。” 等周围清静了,主任问盛慕,“你刚才说,你是想学金融?” “对。”丽嘉 “你也知道,我们华大的金融专业是分数线最高的系,竞争很激烈的,能进来的都是专业。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进。”主任一脸犹豫。 盛慕愣了一下。 主任把眼镜一推,一拍大腿,“但你要是现在就签合同,我可以给你办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