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不顾一切地占有郭嘉。有些本能,真不是理智可以完全约束的。 所以他离开了,柔肠百转,被千万缕情丝系着,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风露立中宵,静待郭嘉酒醒。 然而郭嘉酒醒之后,根本不和他目光相触,与戏璕说说笑笑,穿过回廊。 奉孝这般反应,是被他亲近觉得难堪,不想面对,不愿提起?还是一时害羞,有点不敢看他? 他随身的香囊,就作为信物,放在枕边,但奉孝显然没有佩戴,是没看到,还是在用行动表示拒绝? 奉孝的唇,好像微微有点肿,被他亲肿了? 虽然两辈子都没有谈情说爱的经历,但郭嘉还是很向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他觉得做春梦这种事,一点也不难为情,人类繁衍的本能而已。 难为情的是春梦的主角是两个男人,他和荀彧。更难为情的是:他好像在下面。 一直以直男自居的某人,心中百转千回,纷乱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被戏璕敲了两下脑门,他都想一直躺着,扶不起来的那种。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加入分桃断袖的行列。 马上就要经过荀彧站立的位置,郭嘉生平第一回 ,体验到近似于紊乱的心跳,这种心悸的滋味,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他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 一步、两步、三步,近在咫尺。 “奉孝。”荀彧唤住他。 郭嘉风中凌乱,脑中蓦地闪过一个画面。 “奉孝。”荀彧那抚琴的手,细细抚过他的脸,“心悦君兮君不知。” 鬼使神差,郭嘉眨巴一下眼睛,很诚实地说:“文若,昨天晚上,我梦见……你……”打住!快打住!难道要说,梦见和文若切磋吻技,从地上亲到卧榻上? 荀彧疑惑地重复:“梦见?” 是浑浑噩噩,以为在做梦? 还是有意暗示他:那酒后荒唐的一夜,就当成一场梦好了。 戏璕在旁边,荀彧欲言又止,肚子里憋着很多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一阵风过,木叶飘零,戏璕拢袖,目光扫过两位友人,最后在郭嘉那明显要比往日嫣红的唇上停滞一瞬,轻咳:“要迟了,先去官署。 最新的军报:幽州那边,幽州牧刘虞在公孙瓒攻打袁绍的时候,数次克扣公孙瓒的粮草。 先前,郭嘉就是凭这个消息判断:一个月之内,公孙瓒就不得不退兵。所以,他才有底气让曹操选择公孙瓒,以步兵对骑兵,深挖沟堑,坚守大营,不和公孙瓒正面交锋。 公孙瓒的军队缺粮,他是从冀州一路强征百姓的粮食,撑回幽州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