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歧和冷曦玄对视一眼,无声道:“采阳补阴。” “跟去看看。”冷曦玄嘴唇翕动。 他没有发出声音,谢歧却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人一路跟随,看到太监们驾轻就熟的抬着尸体走到弱水旁,将尸体扔进去,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 “有点意思啊。”谢歧双手环胸:“冷曦玄,你说辛瑜是故意引我们看到这一幕,还是巧合?” 冷曦玄漠然道:“巧合到让我们发现弱水吗?” “大半夜的抓鬼累死了,回去睡觉吧,我可不想成为谁的刀。”谢歧打了个哈欠,坐在祸秧上往沈家而去。 冷曦玄化作一团淡淡的冷雾。 “状元郎,还没睡呢。”谢歧刚落地,进门就看到沈玉春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批注学生交上来的作业。 “两位贵客迟迟未归,我很担心。”沈玉春起身示意谢歧坐下:“您没受伤吧。” 谢歧:“没事。” 他看到冷曦玄到了,和沈玉春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间。 “剑主。”沈玉春行礼道:“辛苦了。” 冷曦玄看着谢歧冷漠的背影,淡淡道:“辛瑜重伤躲进了奉瑾帝姬的寝宫,这段时日她不会来骚扰你,过几日奉瑾帝姬设宴,你我同去之时,我定会彻底解决这件事。” 他垂眸,凝视沈玉春。 这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一眼看到沈玉春心底,令他的心思荡然无存。 沈玉春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一股凉意从背脊窜到全身,他额头上浸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仍旧温柔的笑着:“多谢剑主。” 冷曦玄离开好半天,沈玉春才松了一口气。 他站直身体。 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不愧是剑道魁首,四圣之首,只是一个眼神便让我险些丢盔弃甲。” 沈玉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剑主和谢公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这样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沈玉春收起小板凳,跑到小外甥的屋子,看到他还在奋笔疾书:“怀玉,你在写什么?” “我在写剑主和血衣魔君的故事。”江怀玉用毛笔抵住下巴,喃喃道:“剑主当初逼杀魔君,他后不后悔啊。” 沈玉春愣了下,旋即笑道:“你明天可以问问,天色晚了,早点睡。” 第二天。 沈玉春一大早起床便看到自家天真无邪的病弱外甥为了素材,拦住剑道魁首,开门见山的问:“剑主,弟子有一事不明。” 冷曦玄:“何事?” 江怀玉严肃道:“血衣魔君是您师弟,当初您在邙山逼杀他之后,是否后悔?” 沈玉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