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体质不好,从前一到冬天,亚尔曼就会取很多能源石,将屋子烧得热热的。 木柴和能源石是没有办法比的。 沈朔往亚尔曼怀里缩了缩,“好冷……” 亚尔曼卷起一把柴塞进火堆里,火焰升高了些,但还是冷。 亚尔曼把雄虫的手塞进怀里,又脱了他的鞋袜,搓搓他的脚,最后伸出翅翼,将沈朔整个盖住。 小狗神色担忧:“呜——?” 还冷吗? “……” 沈朔感受着热量源源不断的从脚底、掌心和背脊涌出,淌过心尖,最后流向四肢百骸。 跟四肢一起解冻的,仿佛还有那颗冰冷的心。 “亚尔曼……” 亚尔曼立刻垂眸看他:“呜?” 怎么啦? “没什么。”沈朔枕着他的肩窝,由于眼眸微垂,长长的睫羽耷拉下来,让人看不清神色。 只是有些诧异罢了。 原来没有能源石……也可以这样温暖。 沈朔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睡吧。” 亚尔曼本来就心疼他,闻言无不应可,翅翼往上盖了盖,直接从脚盖到了头。 少年的翅膀是雪白的,从外面看,就像盖了一块儿裹尸布森*晚*整*理。 好在虫族没有忌讳,而沈朔也看不到。 忙了一天了,虽说脏活累活都被亚尔曼做了,但沈朔身体向来不好,多少还是有些累到的。 贴着小狗暖烘烘的胸膛,沈朔很快就睡着了。 “……” 沈朔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见大雪纷飞的雪原上,有一个人在孤独前行。 或许也不能说孤独,因为他还背着一个人。 或许是睡着了,又或许是死了,那人安安静静的趴着,随着另一个人的动作微微摆动。 人在做梦的时候,意识是很难保持足够清醒的。 但沈朔还是认出了他们。 那是亚尔曼。 他背着的是自己。 雪下的很大,落在原野上,积成厚厚的雪层;落在少年的眼角眉梢,又和他的白发融为一体,背影透着一股死寂。 亚尔曼要去往何方? 沈朔不知道,也无法说话,只能像游魂一般飘在他身后。 少年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从白天走到黑夜,在雪原中留下一下一长串绵延的脚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到目的地了吗? 沈朔举目四望,少年仍旧没有走出雪原。 为什么停在这里? 沈朔看向沉默的少年。 亚尔曼将不知生死的雄虫放在地上,整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