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语气也平淡,亚尔曼不大理解他的意思,但听出了雄虫的不虞和抗拒。 不知是不是因为傻了的缘故,亚尔曼对情绪的感知力反而变得更加敏感,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手足无措的,也不敢凑过去求贴贴了,最后默默用翅膀把自己裹成了个茧,尾巴耷拉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条。 大概是还记得沈朔怕冷,雪白的“茧”就这么杵在洞口。 沈朔后知后觉意识到大概是自己刚才将不喜表现的太明显,所以自闭了。 “……” 沈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亚尔曼在他身边时像个小太阳,热情、开朗,活泼……偶有低落的时候,少年总是能很快的自己哄好自己。 在沈朔面前时,就又是一副热烈的模样,仿佛永远不会疲倦似森*晚*整*理的。 沈朔自己感知不到情绪,却也忘了,亚尔曼与他不同,他也会生气,也会伤心,有各种各样的情感。 过去亚尔曼只想为沈朔提供正向的情绪,将那些伤心难过都独自消化。 如今他傻了,什么都不记得,稚子心性反倒是真正做回了自己。 不必强颜欢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难过了也可以躲起来。 沈朔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天,才曲指敲了敲雪白的“茧”。 “亚尔曼?” 沈朔感觉到茧在微微颤动:“呜嘤……” 少年不会说话,就像小动物似的那样叫,不知是不是沈朔的错觉,还听出了几分哭腔。 “亚尔曼,出来。” 亚尔曼的翅膀在抖,却还是没出来。 沈朔拨开翅膀交叠的部分钻了进去。 亚尔曼并没有将翅膀拢的很紧,里面的空间虽然封闭,但仍然有光透进来,原本视物是够的,但亚尔曼实在太黑了,沈朔就看到一对水汪汪的金色大灯泡。 沈朔试探性的伸出手,果不其然触碰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沈朔又往前走了一步,亚尔曼的翅膀就微微张开了。 沈朔看到少年抱着膝坐着,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只露出一双带泪的眼眸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沈朔无意识攥了攥指尖,心里莫名有些堵。 他心思深,性格又冷漠,因为没什么活下去的欲望,所以怎样都无所谓。 也许在看不见的地方,亚尔曼也像这样伤心过很多回。 “哭什么?” 本来就灰头土脸的了,眼泪一冲,脸上就多出两道滑稽的泪痕:“更脏了。” 听出雄虫语气里的嫌弃,亚尔曼崩不住了,绞着自己的尾巴尖,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呜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