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女色,到底公主赞丽是依旧情根深重,还是会顺着帝王心思转而靠向二皇子府。 番国疆土对于泱泱大朝,纳入囊中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有这能不费一兵一卒轻易而来的捷径,舍下个皇子而已,自然是比兵戈相向损失小太多。 昨夜赞丽自宫宴离去,满心恍惚浑浑噩噩,瞥不见身侧零星离去的那些无关紧要的马车身影,也无意在乎那么多道探过来猜忌的视线。 直至已经返回了客栈中,也是整夜都没能安定下忐忑的心绪。 就那么坐在桌边愣怔出神,将满腔疑问和冲动压了一整夜,才在天光终于破晓,洒下清晨第一缕亮度时按耐不住猛然起了身。 久坐立起使得她有些眩晕,撑着桌沿视线发黑。 “巴土尔,巴土尔!” 守在外头的壮硕汉子立刻推门而入,迈着急匆匆的大步走到两步外,回应的小心翼翼。 “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赞丽根本不在意手下人心思有多笨拙,只抑制不住心里的慌乱催促道。 “你去三皇子府,快去问问三殿下究竟是什么打算!” 她几乎都被如今的情形折磨到崩溃,明明说好了是替对方先绊住五皇子,怎么如今就突然牵绊上了二皇子。 这与当初两方预料谋划的完完全全产生了偏离,叫她根本都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也压根片刻都等不下去。 整个人都像是处在热锅上急的团团转的蚂蚁,不管不顾只剩了冲动。 “快去——!” 被她崩溃高亢命令喝住,大汉下意识都瑟缩了肩膀显出了明显的惧意。 但却并没有听从主命转身离去,反而是立在原地紧张的挪动了一点,支支吾吾回应着。 “公主……三殿下他……” “你愣着做什么!你是不是想死——!” 眼见着主子这副崩溃彻底的模样,巴土尔几乎是同时立马伏跪到地上,壮硕结实的双膝与客栈二楼地面磕撞,发出了清晰“咚”的一声巨响。 “公主饶命!公主饶——” “砰——!” 怒气翻涌的公主随手将桌上的茶盏甩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伏跪在地上大汉的脑门上,随后又掉落到地上摔的稀碎。 瞬时血迹自巴土尔头上渗出,流淌,点点滴滴掉落在武服衣摆和地面上。 嫣红的血迹入目,让赞丽些微回了神,还没来得及平复下紊乱的心绪气息,巴土尔身后的门口处就出现了一抹暗色身影。 通身如墨,脚步轻盈。 出现的悄无声息。 “公主不必为难手下人,殿下的意思有兰情代为转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