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学的这些话?”凑近后,齐阳再次闻见他呼吸里的酒气,知道这人其实也不大清醒。 齐月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齐阳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吃吃地笑了起来。月色温柔,打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反射出清白的光来,饶是他说的话再怎么不清不白,此时也看上去单纯可爱。两人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齐月突然大了胆子问他:“你想我吗?” 怎么会不想呢?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齐阳见过的人,说过的话,想过的事,又能有多少能跟齐月没有关系?说是每时每刻有关都不夸张。可齐阳见他喝醉,多少有了逗弄的心思,他不答反问:“你呢?你想我吗?” 几乎是立刻的,齐月毫不犹豫道:“想。” “想也不给我回信。” 这让齐月哑口无言起来。的确,没有回信的人是他,拒绝交流的人是他,最后厚着脸皮要跟他签专属的还是他,但这倒让齐月想到件自己不理解的事来:齐阳怎么就突然也想着要跟自己签专属了呢?他有些着急想问,如果是原先的齐月,可能当即就问了出来,但现在的齐月似乎感受到这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他直觉的第一反应就是为自己的不声不响做辩解,哪怕是些没有意义的无效托词,也比问这个问题好很多。此时的齐月还没能搞清楚他其实就是想哄着点齐阳,他只知道无论说些什么狗屁不通的话都想逗他开心,叫他不再生自己的气才好。 可他怎么会哄人呢?就算是脑袋清楚的齐月,此时也是不会哄的。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念道:“‘齐月,展信佳。 我知道这是一句废话,无论你现在身在何处,又是处于哪种境地都不会是一种好的状态。’” 齐阳忽然呼吸一滞,这是他当年让周悦递交的那封信的开头。这封让自己魂不守舍了许久的信此时被当事人如此堂而皇之地念出来,让齐阳忍不住满脸通红。他伸出手去捂齐月的嘴,齐月就这么用嘴唇贴着他的手心继续念道:“‘自从你不告而别以后,我又因为一些来之不易的情报获取了不该为我所知的信息,这些信息引领我从他人口中知晓了所有真像。我知道我可能不该写这封信,我也知道可能你在人生的最后渴求的只有平静,也不想收到这样一封信,但我,情不自禁。’” 书信念到这一句就停了下来,齐阳没有想到当齐月说自己记住了这封信的时候是这样一字不落地记得,是一开口就能洋洋洒洒全部念完的记得,就连写信的本人也做不到这件事,但齐月——即便没有回复,即便无法告诉,他也将这些字句深深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齐阳放开了捂住他嘴唇的手,月光依旧在齐月的脸上打出圣洁的光来,他看着齐阳的眼神还是宛如初见般地执着。他缓缓开口,告诉齐阳:“我想你,情不自禁地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