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滴滴的,似乎想要填满齐月留下的些许空缺。 齐阳知道自己的朋友不过是担心过了头,他本人却没有任何明显的不适。头上的脑震荡也在一个礼拜后彻底愈合了,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担心的地方。他或多或少地吃着饭,偶尔会有些无伤大雅的胃口不好。下午如果值班就会奖励自己一杯奶茶,加黑糖珍珠或者是芋泥,大杯的,一口一口地喝上一个钟头。睡眠也大多是正常的,偶尔也会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失眠,脑子里却是完全的放空,如此两三天,黑眼圈在眼底肿起来,第四天就会倒在枕头上立刻睡死过去,只是睡着的时候偶尔会流泪,醒来也只剩下脸上干涩的泪痕。 他把所有的书都还回去了。 图书馆的老爷子问他不再借一点的时候他微笑着说不了。老头似乎有些失落,不知道这个好学的孩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齐阳却只说自己不过是想休息一阵,等以后想明白真正想做的事再说。老头听了这句话,笑着问:“没有人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儿。” 齐阳问:“那到你这个年纪就可以了吗?” 他闻言想了想,改口道:“没有人能在死前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儿。” 齐阳失笑:“那人生可太艰难了。” “一开始就知道了全部的那种人生才艰难。”老人家抚过书皮,粗糙的手指碰在同样粗糙的封面上,两个老人家都带着岁月赋予的沧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除了死,人生再无其他意外。” 齐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向着冬日的阳光走远了。 老李没有再找过他的麻烦,偶尔在基地碰上也只是冷淡地点头,但齐阳总是莫名在他眼底看见一分歉意。他知道老李跟这些事有关,却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按理来说老李只知道自己跟陆延在探查些不该查的东西才对,至于齐月……齐阳觉得老李不应该知道两人之间这段坎坷的联系才对。 不过也无所谓。 齐阳哈出一口白气想,现在都无所谓了。他只要勤勤恳恳地扮演好一个二线基地的向导就可以了。什么侦探游戏,什么秘密身份,什么爱恨情仇的,通通关他屁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毕竟谁会没事在同一个坑跌倒两次。 这座山中的基地终于正式入冬,齐阳穿上了长款的厚军装棉服和围巾,手上需要拿东西的时候也要戴手套以免被寒风吹裂,鞋子裤子也从单层薄底的变成现在加绒加棉的。山中多雨,很多哨兵和向导都在下雨天穿上防水的军靴以免冻坏,齐阳的鞋子有些旧了,脚后跟这里有些开线,他查了下天气预报,明天可能有雨,便趁着不值班往军需处走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