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凶。” “那以后不凶你呗。” “嗯....” “我带你玩儿吧,”席亦城牵起他手,“我们玩堆雪人怎么样?” 许暮星望了望天空:“可是都没有下雪。” “我奶奶说了,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 “是大雪吗?” “不知道。” “下小雪没法堆雪人。” “你跟我来,”席亦城带着他跑进一个胡同里,“我们就在这里站着,等雪下下来飘到身上,我们就是雪人了。” “哦....” 两个小朋友手牵手,在寒冬腊月的风中瑟瑟发抖直到晚上天黑,席奶奶拼着一把老骨头才在一个废旧的胡同里找到他们。 然后,晚上一起发烧了。 许暮星和席亦城并排躺在一个被窝里,额头双双贴着退烧贴。 席亦城在耳边叨叨:“现在我们是一起经历过患难的人了,那就是患难兄弟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许暮星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就是比亲人还亲吗?” “那肯定啊!” “阿嚏——”许暮星打了个喷嚏。 “盖了被子你还冷啊?” 许暮星嗯了声:“有点。” 席亦城说:“那我们把衣服都脱了,我抱着你,这样可以取暖,我从电视里看来的,大人都是这么做的。” 席奶奶泡好了药,一来就见孙子扯着许暮星的衣服要扒下来,老脸都替孙子臊红了,又揪起席亦城的耳朵:“才一丁点小屁孩儿,一年级都还没上完呢,已经当起小流氓了啊!” “不是!我要帮他取暖!”席亦城歪着脑袋,呲牙大喊。 许暮星捂着被子偷笑。 * 早上七点多,许暮星起了床。 可能是擦药及时,撞了墙的膝盖倒是没肿,但走起来路来总有不适,不过问题不大,他拿上单肩包,在寝室门外等薛沅。 薛沅听到他起床的动静也早醒了,手脚利索地洗漱完毕,只是有点犹豫,踌躇着不敢踏出门:“我们...还要分开走吗?” 他几乎是用气音说话。 “不用了,走吧,”许暮星道。 周末其他人起码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薛沅还是小心翼翼抱起书包,怕吵醒他们,轻手轻脚关上门,跟在许暮星身后。 “好像....好像席亦城醒了,”关门时一瞥眼看见的。 许暮星单手抄兜,一手随意挂着单肩包背带,沿着楼梯往下,不紧不慢地嗯了声。 “那....”薛沅快走两步,“他会不会猜到你单独帮我补习?” “他已经知道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