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了限,一旦她离开通道,那边的阵法就开始自毁,免得有有血魔追过来。 这才有空观察四周,山林之中,景物大体相似,也看不出落到哪里,但丁羽走了一阵,看到了大沼泽,心就定了。 “师父,我回到柔蔓界了。”她先跟君洛宁通报一句,让他安心,便找路回去。 这一刻,她恨不能直飞回守正宗,却不得不经过几个传送阵中转,才赶了回去。守正宗内看似还是一派安宁,但丁羽知道,门派上下已经为战争动员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只有她相对自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因此,她也没去打扰别人,连孤云峰的弟子都没有通知,直接进了地牢。看见君洛宁的那一刻,她才松弛了下来。 君洛宁听见她急匆匆的脚步声,不过阴阳地煞阵未停,脚步声只能停在阵外。他几乎可以想象女子贴着大阵边缘站立,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情景,这让他也不禁微微含笑,在如意珠内叫她:“这么急做什么。” “想你了。”丁羽向来直白。君洛宁不是没认识过坦荡的女性,也有过直接向他吐露爱慕之意的爽朗女子。但再爽朗,多少有些羞涩,且那是第一次表白。丁羽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人,这样直率、热烈、不吝于表达,若非他掩饰的好,害羞的就是他了。 他口中被送入甘甜的果汁。今天丁羽没有带茶,而是将在外游历时采的珍稀水果榨了汁,滤尽渣滓,只留下纯然的汁液,喂给他饮下。然后沾了水的帕子细细地擦洗,然后是关节肌肉间的按摩。 他确实觉得,冉清按得没有丁羽舒适。或许只是心理作用,毕竟他的身体并不需要这样的对待,真正需要的是他的心。 柔软的臂膀抱住他的腰,因为隔着刑柱,只能托在腰间。头靠在他的胸前,还用力蹭了蹭——这种动作总让他觉得丁羽还小,仍然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喜欢粘着人,贴着人,想到她是家人被血魔杀害的孤儿,君洛宁与过去一样,生起怜爱之意,柔声问她:“是不是很疲惫?”这样一动不动地贴着他,不像是单纯的想念和劳累,而是追求精神上的放松。 丁羽用鼻音发出一个“嗯”字。原说是要回来问师父那些事情,这一刻却只想靠着他睡一觉——她竟真的睡着了。 最后是大阵将要重启,君洛宁将她叫醒的。 “你回来时还是受了点伤。之前神魂损耗也没有全好。”君洛宁道,“先歇几天,养一养神魂。” 丁羽叹了口气,她神魂略损加上突如其来的放松,竟然真就睡了这么久,只能明天再来了。她要跟师父好好谈一谈,不能再糊弄她了。 一天时间,丁羽见了掌教报平安,又拜访了几位在门中的师叔,回去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再度回到地牢,照例做好一应事务,她坐到刑柱旁,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君洛宁垂眼不知想些什么,也没有说话。丁羽抑头,看着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瞒过。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我骗你了?” 君洛宁笑了笑,似乎一直在等她说:“那么,你知道我骗了你?” “我找回那个神秘大阵去了,是出自守正宗的毒阵,我敢说,除了碧云峰和孤云峰之外,就是掌教也未必能布置出来。” 尽管那只是个最基础的类型,但基础也得是看什么东西的基础。毒阵非常少见,布置的条件还苛刻,不是专研阵法的,根本不会学这种东西。 君洛宁唇角略勾:“你看见哪一个了,常素铃还是胡哲远?” “都见到了。”丁羽吁了口气,说到这里,她就不用组织语言了,快速而详细地将这次经历叙述了一遍。 甬道口她打上了禁制,不怕有值守弟子突然进来听到他们说话。 君洛宁静静听她说完,丁羽一直看着他,见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笑着靠了靠他的脸颊:“你是不是一直担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