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那侍女在一旁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忽然转身出了堂,不知去向了。 方如逸懒得去猜江与辰的心思,闲闲坐了片刻,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男席,这才发现杜迁竟一直未归。 她正在盘算要不要出去请人找找,却见江与辰从门外进来。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说起来,今日的席面是他摆的,他不出来见客便罢了,众人自得其乐也是有趣。 可这会都要散席了,他倒是记起自己做东的事来! 对面的男席上,登时便有公子哥儿起身:“江国舅,你这谢师宴还真是别致啊!拜谢人不在,被谢人也不在,偏是便宜了我等。” 江与辰立在堂中,嘴角带了几分随性的笑:“那你吃得可畅快?” “自然自然,江国舅的席面摆得上心,前几日特意派人登门询问我等吃食喜好,今日岂有吃得不畅快的理?” 江与辰背手道:“既然吃得畅快,那我在与不在,又有何妨。” 那人本想说两句恭维话,却没料到对方根本不接这茬,讪笑两声:“江国舅此刻怎的又来了?” “这是我家,我想来便来,难道还要知会你一声?” 众人掩面低笑,暗忖这江国舅还真是行事乖张。 说他对宴席不上心吧,他却把所有人的喜好都问了一遍。说他上心吧,可真开了席,他又不露面,这会一张口就堵人的话,像是根本不愿办这谢师宴。 自己方才没有出声相问,实在是明智之举。 满堂之中,唯有方如逸瞪着江与辰,恨不能立即上前,好好教他何为待客之道。 江与辰自然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嘴角勾了勾,心情不由地畅快起来:“我家后院的杏花开得不错,诸位要不要前去观赏一番?” 众人怕回绝他的相邀,会被他抢白,便纷纷点头起身,立即便往门外走。 他们的随行小厮和侍女,早就在院中等着了,一见自家公子姑娘出来,连忙跟上服侍,一行人说笑着往后院去。 方如逸见人群中并无杜迁的身影,暗自生出些担忧,缓步落在最后,拉住余照道:“你去问问江国舅,可曾见到杜公子。” 谁知,余照才刚走到江与辰面前,说了不过两句话,江与辰便大步过来,对她道:“杜公子就在前面,你跟上他们,就能见到。” 方如逸正想再细细问两句,可江与辰却飞快往前奔去,像是在躲她一般。 “姑娘,江国舅怎么了,如此奇怪。”余照满心不解。 方如逸无奈一叹,跟上众人的脚步:“谁知道他,心思左拐右拐的,拿得住才怪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