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只是这次,他绕到了那家校内奶茶店,买了大杯的奶茶,加奶盖。 他端着那杯奶茶,如期来到了老地方。 心中组织着语言。 他要告诉黎嘉茉,他其实不是网球运动员,而是射击运动员,他不是有意骗她,但仍旧是谎言,所以希望他给她买了奶茶,加了她喜欢的奶盖,希望她原谅他。 然后再告诉她,他今天靠右手打出了9.8的一枪,而且是连着两次。 可能黎嘉茉不知道9.8对于此时的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还要和她解释一下射击这项运动的规则,以及他最开始用右手打枪是连着几发8 的窘迫。 这样想着,原起觉得自己的心情愈发澎湃。 他有满腔的喜悦,以及有一个想与之分享喜悦的人。 可那晚,直至星斗落下,月亮高挂,夜间乌云将月色掩盖又慢慢飘走,那三条流浪狗在他旁边绕了几圈又走。 他还是没有等到黎嘉茉。 他就这样,盯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区域,傻等了几小时,直到手中的奶茶凉透。 原起的心也渐渐冷却了下来。 …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他还是会照例去那儿。 可黎嘉茉再没出现过。 终于有一天,午饭后,原起在食堂留了下来。 他找到一位食堂工作人员:“您好。” “请问,有一位经常带着女儿——她的女儿初中年纪——的阿姨去哪了?最近都没看见她。” 说罢,他紧盯着工作人员的表情。 对方明明在听到他说前半句话时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但又立即变成讳莫如深的模样,只支支吾吾地说:“慧琴和小茉啊……她们不在这里了。” 不在这里了。 是什么意思。 悬在心头几日的重石轰然倾踏,碎石的棱角砥砺着他的心房,在他的心肉上划出刀痕。 原起呼吸凝住,语气沉了下来:“请问她们是去哪了?” “这我也不知道,小茉的学校可能开学了,也可能回老家了。毕竟……” 但工作人员终是没有说出“毕竟”之后的内容,唉了声之后离开了。 走出食堂,原起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路上碰见几个集训的同伴。 在他用右手打出接近满分的靶数后,集训的人对他的态度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原起察觉得出来。 但此时他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些。 潦草颔首示意,算作对他们打招呼的回应,原起无言地走到寝室门口。 却始终没有跨进这栋大楼。 目光随着心情扫下,视线落在这几公分高的台阶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