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岌纵马跃出府门。 寒酥被突然开启的府门吓了一跳,下一刻,高头大马出现在她视线里,似乎马上就要踩到她身上来,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地连连向后退,脚步踉跄。她与翠微相互搀扶着,才没有跌倒。 “吁——”封岌用力拉住马缰,将马身崩成一条直条。再手腕一转,将马头转了个方向,生硬地停下它的狂奔。 他转过脸来,死死盯着寒酥,沉声:“你去哪了?” 寒酥心有余悸地慢慢舒出一口气,她重新站稳,望向封岌,道:“去寺里了。” “你去寺里干什么?”封岌再问。天生的威严,让他稍微发沉的语气听上去也带着愠怒的审问。 “去给将军求平安符。” 封岌盯着她沉默。 “真的。”寒酥将荷包里的平安符取出来,“一会儿缝进给将军做的衣裳里。” 一口气哽在封岌的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好半晌,他才慢慢舒出一口气。 他下了马,将马缰递给家仆。 “走吧。”封岌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和。 寒酥攥紧手里的平安符,跟着他迈进府门。 平石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询问沈约呈可回家了。 “三郎本来约了同窗去宝粹楼,可是一直不见他的人影!自早上将他送进考场,一天没见他了!” 第98章 封岌立刻派人去寻常,得知沈约呈今日考场之上提前交卷,率先走出考场。因为他提前交卷,所以旁人也没看见他去了何处。 “那明日的考试怎么办?”大夫人焦急问。 封岌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沉默着。 大夫人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寒酥,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对封岌道:“二弟,你这些年都在外面,这孩子虽然挂名在你那里,却是伴在我膝下。我心疼他,我心急啊!” 封岌叹了口气,劝慰:“大嫂别担心,我已派人去找。一定能将人找回来。” 大夫人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可是第二天考试前,没能将沈约呈找到。封岌派人去考场前守着,直到封考场,也不见沈约呈的身影。封岌派人进考场了询问过考官,得到答复沈约呈确实没有来。 大夫人守在家里,见只有封岌一个人回来,询问得知沈约呈今日没去考试,她一屁股跌坐回椅子里,失神地念叨着:“这傻子是拿前程赌气吗!” 封岌眉峰始终不舒。 寒酥虽然人在朝枝阁,却派人去前面打听消息。翠微跑回来一五一十向她禀过,她皱着眉眼前总是浮现那日沈约呈在路边等她微笑劝慰她的眉眼。 干净纯粹的少年郎,同样也易碎。 又过了一会儿,封岌派人请寒酥过去一趟。去的不是衔山阁,而是沈约呈的院落。 寒酥怀着讶然赶去,她迈进沈约呈的书房,封岌坐在沈约呈往日里读书的书案后,手里正在翻阅着一本书册。 “还没找到吗?”寒酥朝封岌走过去,隔着书案立在封岌面前。 封岌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有些犹豫。” “犹豫什么?” 封岌又沉默了片刻,仿佛自语道:“还是应该把这个给你。” 他将手里的小册子放在面前的书案上,然后朝寒酥推去。 寒酥疑惑将这个小册子拿起来翻阅,映入眼帘是沈约呈清隽的字迹。她扫过一行,知道这是沈约呈的日志手记,她这样翻看他的文字似乎不妥。可是下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