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云却觉得还不够,又扇了一巴掌。 这两巴掌怎么能解得了她的心头之恨呢? 可她和禽兽不同,她会用理性去思考。 顾细如看蝼蚁,睨了田草根一眼,抬头温声问沈大云:“你想怎么处理?” 沈大云坚定道:“报警。” 田草根说不了话,连连摇头,眼中满是乞求。 沈大云只瞟了田草根一眼,而后更加坚定:“报警。” 顾细和她一样坚定:“我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报警传出来,可能会被人议论,怕吗?” “不怕,”沈大云低头,望向一直作可怜状的男人,“我早就被人议论过了,不是吗?” 而且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顾细很欣赏沈大云的勇气,可她身为妇女主任,还是要提醒可能会出现的风险:“可能你明明没有做,别人却戴着有色眼镜看你。” 沈大云:“可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而且顾主任会保护她,娘和哥哥嫂子也会站在她身后。 沈家村人也会相信她。 寄希望于别人身上的确不太好,可是她莫名地相信,她不会走到那种境地。 “那我们明天就去,”顾细干脆道,“现在把人关好。” “关去哪里?”沈大云问。 她打算帮忙,不对,这是她的事情,她必须出力,顾主任才是帮助她的人。 顾细想了想,“空仓库。” 沈大云:“好。” 两人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干,拖着田草根,像是拖着一条咸鱼一样往空仓库走去。 她们不说话,可田草根却想说话,一直在呜呜呜地发出声音,没个消停。 只不过顾细和沈大云都没理他。 到了空仓库,两人刚放下人,田草根就往沈大云身边蹭过去。 沈大云皱眉:“你想说话?” 田草根连连点头。 “不行,”沈大云断然拒绝,“你发出很大声声响怎么办?有什么话明天见到警察再说。” “嘭”一声,仓库门关上,里面一片黑暗,田草根缓缓滑坐在地上,一片颓然。 外面,顾细问沈大云:“这么深夜出来,是因为什么?” 沈大云不好意思道:“我来了月经,肚子痛得实在不行,想起红飞医生说,要是实在痛得不行,可以去医务室找她拿药,我就打算去医务室拿点药。” “哎呀,那咱们还耽误了那么久,我们赶快去医务室。”顾细担心道。 沈大云倒是不着急了,笑道:“我现在感觉,好像也不怎么痛了。” 可能是打了田草根的巴掌,舒心了,可能是天太过于兴奋,可能是转移了注意力,反正她现在身上力量满满,去山上唱几首歌都没问题。 “那还是要去拿一下,以防万一。”顾细觉 得,如果有手段可以缓解这种疼痛,一定要用上。 听说有些女生的痛经是真的难。 顾细陪着沈大云敲响了医务室的门,里面很快传来声响。 是沈红飞开的门,她看到顾细在,一下子精神了:“怎么了?” 顾细说了一下大云的情况,沈红飞把了一下脉,开了一点药:“回去要是痛的话,可以吃一粒。我们医务室的药也不多,只能一粒一粒给你开。” 沈大云连忙道:“能开就已经很好了。” 拿好了药,沈大云本想直接自己回家,顾细却坚持要把她送回去。 一路到了家门口,沈大云感激又不好意思:“谢谢顾主任。” “不用担心,”顾细拍拍沈大云的肩膀,“明天一切有我。” 就在两人说话时,大云家的灯突然开了 大云娘惊呼道:“大壮,翠花,大云不见了?”语气充满惊慌。 沈大云忙朝里面喊一声:“娘,我在。” 不过,沈大壮和苗 翠花也已经醒了。 门被推开,大云娘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整理。 “你这孩子,大半夜……”看到顾细,大云娘满头雾水,“这是怎么了?顾主任,你怎么也在?” 大壮和苗翠花跑出来,同样疑惑:“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