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卫则一愣,眼神不在意瞥过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不太理解男人对于这种名誉的执着,就像他爸也是这样,因为家里没有人,长期在外公家生活,被别人议论几句就恼羞成怒,迁怒于他妈妈,一定要搬出去住,害得妈妈没人帮忙,身体出现问题。 卫则想,他才不做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 所谓的嫁娶,只不过是个名称而已。 “那就当我是吧,不,我就是。”他道。 许刚目光敬畏,恍恍惚惚走了,果然大队长的女婿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卫则趁人少的时候,去牛棚那边和外公说了这件事。 胡仰知沉默了会儿,拍拍外孙的肩膀,道:“既然你打定主意了,那就好好对人家姑娘,切不可背信弃义。” “外公,”卫则握住外公粗糙不少的手,道,“我和我爸不一样。” 胡仰知眉头微微皱起,“阿则,你没必要处处和你爸做对比,你是你,他是他。” 卫则点头:“我知道。” 因着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卫则起身:“外公,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胡仰知担心外孙的人身安全,也就没阻拦。 只是心中多了几丝担心。 胡仰知担心卫则是为了证明他自己和他爸不同,所以才和沈追凤结婚。毕竟沈追凤的状况和卫则妈妈,也就是自己女儿的情况很像。 当时,自己这个老丈人很能说得上话,现在沈青松不也是这样? 自己也很宠爱唯一的女儿,沈追凤的受宠程度也可以看得见,绝对是村子里最幸福的姑娘。 而卫则亲生爸爸,和卫则现在一样,都是没什么基础,依靠老丈人是最好的方法。 胡仰知晃了晃脑袋,不会的,或许只是凑巧呢? 卫则出去没多久,就在岔路口见到沈追凤。 “你去哪儿了?我找你,他们都说你不在知青点,往这边来了。”沈追凤手里挥着小皮鞭,啊,不是,是小树枝。 卫则想了想,他和外公这件事,很有必要告诉沈追凤,不过在他看来,沈追凤应该不会太介意这件事。 “我和你说件事。”他道。 沈追凤兴奋地扭扭肩膀:“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我先说。” “我先说。” 两人异口同声道。 沈追凤不满,“怎么回事?在我们家,我爸从来都是让我妈先说的。” “因为我说出的事可能会让你反悔和我结婚?”卫则觉得沈追凤不会,但是这个概率并不是百分之一百。自己的事说出来,如果沈追凤不同意,那沈追凤可能也没必要说她的事了,这个优先级取决于事情的严重程度。 当然,如果是其他事,他肯定不会和沈追凤争。 “我说出来的事,可能你也不会同意和我结婚。”沈追凤一点也不让步。 不过,他们俩到时挺心有灵犀哈。 沈追凤摸摸下巴,伸出手:“剪刀石头布吧。” 这样最公平。 卫则:“……行。” 两个青年人,即将成婚的青年人,在小路上,十分严肃·朝剪刀石头布。 要是路过的人看到,肯定会认为这两人是闲得发慌。 “剪刀石头布!” 沈追凤出了肩头。卫则出的是石头。 卫则收回手:“我赢了。” 沈追凤愿赌服输,她坦然收回手:“你说吧。” 卫则左右看看四周,指着上次沈追凤摔着的那棵树下,“我们去那边说吧。”要是有人来,也能立马注意到。 “行。”沈追凤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在吐槽,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卫则下定决心,道:“牛棚里的胡爷爷,是我外公。” 沈追凤微微皱眉,卫则以为她很不开心。 这个感觉对了,但是沈追凤不开心的理由,却完全不是因为这件事。 “就这?”吊足胃口,你就跟我说这? “你外公就你外公吧,以后我偷偷跟我爸妈申请,带你偷偷看他,行了吧?”沈追凤难得体贴,许诺道。 卫则干巴巴道:“你就,就不奇怪?也不反对我这门亲戚?” “有什么可反对的,我爸妈都说了,胡教授他们并不是做了什么大错事,只是外面的环境如此。他们的学识很棒。”沈追凤对待牛棚的观念已经完全受到了顾细和沈青松的影响。 “那我们举行仪式的时候,要不要你外公过去?”沈追凤跳脱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