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小姐改变了我对“电影演员”的认知。 她不是那么遥远的一颗星星。进入片场她是重庆街头随处可见理发店里的一个老板娘, 是休息期间很随意伸着长腿在路边坐着吃盒饭的年轻人, 是在这场戏没有开拍之前会在场所里反复踱步观察灯光研究道具的电影工作者…… 同时,她还是会趁人不注意偷偷拍我头的k小姐,是天气太热请全组吃绵绵冰但是会偷偷塞给我一颗糖说“吃糖”的阿鸢,是会在她讨厌的三十七度以上天气里戴一条蓝色围巾满街满巷跑一个下午拍一场戏的孔黎鸢。 真感谢那个将k小姐找来拍电影的导演。多亏了她,这样的k小姐能被我遇见。 “一日助理”去买绵绵冰的路上, 同k小姐之前的助理一起。她叫荣梧,早上我来到片场被k小姐介绍,我喊她荣老师。 荣梧吓得脸都白了, 连忙鞠躬说“不可以不可以”。她好青涩,显得一旁的k小姐给她转账的动作是那么稳重。 于是我叫她阿荣。 而k小姐瞥见阿荣的局促, 淡淡地笑一下, 什么都没有多说。 第三天的重庆还是很热, 简直要把那些堆叠起来的建筑全都烤成融化了的棉花糖。 以至于我走在路上抬头看, 都觉得那些高楼大厦变矮了许多。 我比阿荣要自来熟得多。二十岁的我还是一个健谈的性子,忍不了两个人走一路都很安静。除非另一个人是k小姐, 那不说话也很好。 但阿荣显然很拘谨。 于是我向她打探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k小姐拍电影的时候一直是这样吗?” “k小姐?”阿荣有些疑惑。 我才意识到我同k小姐之间有很多称呼只有对方知道,这种迟钝的感觉让我笑弯了眼, 同阿荣解释, “就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啦。” 我没有和她说《奇洛李维斯回信》的事,仿佛这是我和k小姐之间的秘密。 阿荣说“哦哦”,然后点点头。在被晒得流油的柏油路上走了几步,才慢吞吞地说, “我是这部戏才开始跟孔老师的。也才跟了不久,但她确实和我跟的其他艺人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关于k小姐的一切我都很想了解。 阿荣费力地组织语言,“她很随意,很多东西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拍戏的时候从来不要求别人什么,不拍戏的时候也没什么要求,好像怎么对待自己都没有关系,但对角色会很认真。” 我点点头,这符合我对k小姐的认知。并且追问,“然后呢?” “然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