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随时会灭掉。付汀梨咬着滤嘴,轻轻吸了一口,静了几秒钟,像是吸进去的烟过了肺,但没有吐出烟雾。 却还是平白无故被呛到。 踉跄一下,咳得弯着的背脊快要折起来,细瘦的蝴蝶骨从那层薄薄卫衣布料里往外凸,很明显,像是她手?里这根发抖的烟从这处地方烧出一个?洞,而她很快就要被烧空。 她去拍她的背,觉得这个?人怎么薄成这样,像一片纸,都不敢用力去拍,怕稍微用点力就在她背上戳出一个?窟窿。 连着拍了几下,付汀梨咳完了,脸也更白了,只有嘴唇还剩下点血色,像白纸上沾了点番茄汁。 又朝她笑,“我没事。” 接着,扬起自己手?中已经快要晃灭的烟,自顾自地和她解释, “这盒烟是我今年元旦节随便买的,烟味太重了,当时抽不来,被呛了很久,不知怎么攥着烟盒蹲在路边哭起来了。后来……后来就随便放着,结果没想?到现在还是抽不来。” 李维丽总觉得这两个?“后来”中间还有话,只是付汀梨没有同她讲。 为什么元旦节买的一盒烟,那个?时候拆了封,只抽了一根抽不来……而如今六月份,潮成要点两三分钟才能点燃的废烟,却还要随身带在身上。 那个?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付汀梨这几天又到底抽了多少根这样的烟?被呛了多少次?却还是这样不知悔改。 甚至在被呛完之后,愣愣地盯着那根缓慢燃烧的烟。 等烟烧完了,灰白烟雾都被风吹散了,又无厘头地冒出一句话,像喃喃自语, “果然电影里说的都是假的,烟抽完这么多根没有魔法,每一根烧到末尾也不会有同一个?人凭空出现。” 同一个?人?是谁?应该是孔黎鸢吧。 李维丽想?到这里,突然说不出话来。她盯着付汀梨,试图在这个?人的脸上,找到过往那种被她所喜爱所记住的特质。 貌似是没有的,貌似已经消失了。 她没来得及说什么。 付汀梨又冲她笑,把掐灭的烟扔了,问她一个?问题, “这个?圈子一直是这样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夜她望向她的眼底,有种格外悲情的观感。 她到底从这个?谣言里,瞥见了孔黎鸢的什么?她到底和孔黎鸢是怎样的关系? 是简简单单的工作伙伴、心?心?相惜的亲密友人、暧昧浓情的同性恋人…… 还是再插不进第三个?人的情深似海?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两个?人已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却不被旁人知晓半点。究竟是谁在保护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