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 弄得她一大早就开始痒。 于是付汀梨很不客气地威胁,“孔黎鸢,你小心点,我会吐口水。” 而孔黎鸢应对她威胁的方式是大笑。女人的声音从她胸腔前传出来,温温的,但又有些缱绻。 然后和她说,“鱼才总是吐口水。” 于是付汀梨也只剩下笑了。 好奇怪,孔黎鸢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相比于孔黎鸢又柔又懒的笑声,她的笑声有点脆,又有点绵。 两种笑声混在一起,迎来二零二三的第一个清晨。 以前付汀梨陪乔丽潘看电视,那时候乔丽潘爱看的剧总是演一种老套的剧情——在一起打情骂俏的恋人动不动就笑起来。 你笑我也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要笑。只有电视机前面的她不笑,而且还听着这些笑声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如今,她也一边笑,一边将女人抱得更紧,手心护住在对方单薄背脊,皮肤很薄,骨很近。 像灵魂出窍,缩在她掌心。 她小心翼翼地护着这团灵魂,犯困地打了个哈欠,说,“我还困,不想起。” 孔黎鸢的手滑到她颈后,眼睫毛刮过她的喉咙, “那就再睡。” 于是她真的又睡着了。 和孔黎鸢一起睡的时候,她总是很容易醒不来,一不小心就会睡个到下午的回笼觉,甚至可以永远睡下去。 下午,她们再次醒过来。 大明星孔黎鸢很没有形象地穿一件旧卫衣——这件卫衣已经被付汀梨上次用洗衣机洗得染了色,上面的橘红小鸟印花被染成了东一块西一块的蓝青色。 孔黎鸢也不介意。 很随意地罩在身上,配一条看起来很粗的毛绒睡裤,一张五官深邃的电影脸仍有穿高定那种风采。 撸起袖子,很专业的架势。 将她固定在椅子上,对着一面瘦窄的全身镜,将调好的发膏很利落地往她脑袋上涂。 已经做过褪色,只剩上色。 发膏有些凉,贴在头皮上,付汀梨下意识抖了一下。于是孔黎鸢停住动作,从镜子里望着她, “痛吗?” “怎么会痛?” 付汀梨摇头摇到一半,被孔黎鸢按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孔黎鸢细白的手腕上被她蹭上了发膏。 这下瞬间顿住,老老实实地固定住脑袋,又说一遍, “不痛。” 孔黎鸢点一下头,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手法意外专业,以至于付汀梨陡然想起,这个女人之前演过理发店老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