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像是不由分说地挤进她的口腔。 付汀梨轻轻嗅一口气,于是孔黎鸢的气息更庞大地将她裹住。 压得?她动弹不得?,却满心欢喜。 “嚯,都说了不该吵架,这两个?人又亲起?来了,把我们搁这当背景音呢!” 远处模模糊糊地传来祝木子的声音,不知道这三?人到底跑到了哪里。 付汀梨只在心里想——这还没亲到呢,这群人眼神不好。 然后又微微皱了皱鼻尖,在孔黎鸢脸上胡乱地滚着?自己的脸。 想把那濡湿面巾直接咬下来。 可她酒力实在太过差劲,没能让她把面巾咬下来。而是直接隔着?那面巾,不知道咬到了哪一处地方,是眼睛?鼻梁?还是脸上薄薄的那一层皮肉…… 不对,是软的。 孔黎鸢全脸上下最饱满的,应该就是那分外好看、一沾水就像是抹了血色的唇了。 付汀梨借着?酒劲,下巴微抬,用牙轻轻地磨了磨,酒精气息隔着?面巾濡湿两人的唇,张牙舞爪地蔓延。 模糊间,她失了力,晕晕乎乎地被?扶住后脑勺,倒在了女?人的肩头。 又听到女?人有些模糊的笑,以及那低低的一句, “现在应该忘不掉了。” - 意识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付汀梨感觉自己正坐在行驶的车里。 身上好像盖着?一条薄毯,被?风柔柔地吹着?,脸上盖一顶挡去大半视野的鸭舌帽,发尾凌乱地飘在空中,还打在耳朵上。 她抬抬帽檐,艰难地掀了掀自己酸涩的眼皮,发现前方是一片浓郁的灰蓝色,带点黑调,像是凌晨时分。 又往侧边看。 便?看到女?人模糊的影子。孔黎鸢正在开车,长发同样被?风吹得?很?乱,舒缓地飘摇,侧影黯沉迷幻。 “醒了?” 只是这么一个?微微侧头的动作,就被?孔黎鸢发现。 付汀梨犯困地打了个?哈欠,将鸭舌帽往上彻底往上抬,天还是那样浓郁的色调,像世界末日前夜。 一转头,孔黎鸢却已经在望着?她。 “我们这是去哪儿?”她舒舒服服地吹着?风,只觉得?眼睛有点痛,再无其他。 “去把你藏起?来,不让其他人找到。”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空的灰蓝将视野彻底填满,她竟从孔黎鸢的笑里看到一分狡黠。 简直不可思议。 毕竟这个?女?人在说任何惊天动地的话时,从来都平静得?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于是付汀梨觉得?,哪怕她们此时此刻正在赴死的路上,她也能笑出声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