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为什么作为被找到?的那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每一次孔黎鸢都能准确地找到?她? 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在元旦雪夜川流不息的上海街道,在北疆偌大空寂的雪野里?,在夏至夜漆黑无人的出租房楼道里?…… 孤身一人的孔黎鸢会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找她、等她、看她? “可你见到?的只是这样的我,也值得吗?”在扑簌作响的风声里?,孔黎鸢笑得很?轻很?温柔。 连同一个这样酸涩这样惹人难过的问题,似乎也只剩下落寞的情意。 付汀梨张了张自己?干涩的唇,刚想回答。有一阵巨大的风刮过去,孔黎鸢却突然脸色一变,将她一下拽过去。 像是一个屏蔽世界的罩子突然被击碎,外界嘈杂凌乱的声响传来。 身后是几道繁杂紧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快要刺穿耳膜的尖锐叫喊声。 付汀梨拄着拐差点一下被拽倒。 紧接着,孔黎鸢脸色一白?,又?稳稳地将她扶住。 她刚站稳,就看到?一个穿着宽大纯白?住院服的人,在空间偌大的疗养院里?上蹿下跳。 这人一只手?里?拿着笔,一只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嘴里?叫嚷嚷着“不能收不能收”, 然后又?跳到?木椅上,大举着双臂,威风凛凛地说, “我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作曲家,你们把我的笔收走,那就是把作曲家的半条命拿走!” 说完之?后,又?毅然决然地从木椅上跳起来,躲避身后几个追她的人。 头?发飞扬,绕着所?有还?在公园里?休息的患者?和义工转,一下拽一个人的衣服拦疗养员,又?一下把人推一把,推到?疗养员身上。 跟演动作电影似的,风雨飘摇。 付汀梨在混乱中艰难地站着,被孔黎鸢紧紧地护在身后,看到?那几个疗养员鸡飞狗跳地追着人,嘴里?叽里?咕噜地讨论这个人的状况, “是躁狂症患者?,刚住进来,本来是安排到?那边的,但这几天情况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就把她带来花园转转,没想到?藏了一支钢笔在内衣里?,刚刚戳伤了一个疗养员!” 几个疗养员风风火火地追着人,留下这一段被付汀梨和孔黎鸢同时听清的话。付汀梨能感觉到?,在这段话后,孔黎鸢将她握得更?紧。 “我没事的孔黎鸢。”她小声说。 但她这会确实行动不便,没办法一下转移到?室内,如果贸然转移,反而容易引起这人注意。 孔黎鸢牵握着她,整个人挡在她前面,轻轻地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