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才走到现在的位置。 一步一步到达顶峰的背后,也许都藏着无数个这样不为人知的细节,也许孔黎鸢曾经不止一次这样躺在雪地里过,又或许之前不是雪地,而是更可怕的火海。 ——付汀梨有些走神地想。 她突然想问孔黎鸢为什么要演电影,明明是这么困难这么举步维艰又这么孤独的一件事,为什么还一定要做? 可下一秒,又觉得没必要问。 如果她竭力想要做成这件事,那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帮到她。 于是,她笑了一下,睫毛再次划过孔黎鸢为她挡去风雪的手心,松弛地说, “那你问一下阿鸯不就好了?” “问阿鸯?”孔黎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怎么问?” “怎么问——”付汀梨重复这几个字,像是在喃喃自语。 然后又笑了一下。紧接着,在接近于撕裂空气的风声里,大喊一声, “阿鸯!” @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雪地空旷,周边不知道有没有人,她被捂着眼睛,义无反顾的一句“阿鸯”,好像将整片雪野都震得发抖,惊得那些小鸟都疯狂地扇动翅膀,不知道是不是飞走了。 喊完了,她又听着周围翅膀扇动的鲜活劲儿,在孔黎鸢的手心里特别张扬地笑, “怎么样?要我帮你问吗?” 孔黎鸢也笑,笑声在颤动的手心外有些模糊,像是一团吹到耳朵边上的积雨云。等笑完了,才轻轻地问, “那你要替我问什么?” “这还不简单!”付汀梨做足了准备,吸一大口气,然后又高亢地喊, “阿鸯!你想活还是想死!” “你最后看到的,是白马——还是其他的!” “你现在开心吗!畅快吗!难受吗!想要走出这场雪吗!” “阿鸯!你怕不怕!” 躺着大喊未免有些中气不足,她喊了这几句,胸口就有些憋得慌。 可不知为什么,这种喊出去的感受,让肺部那种熟悉的疼痛席卷而来,反而让她觉得更加畅快。 于是她松快地咳嗽几声,想要继续喊。但就在这个时候,孔黎鸢却先出声了, “阿鸯——” 也和她类似的大喊,可却没有像她这么高亢的语气,隐在鸟叫声和嘶吼着的风声中,显得和缓而酣畅。 风变大了,吹得付汀梨的耳罩发出扑簌簌的声响,将孔黎鸢的喊声吞进去,又吐出来。最后只剩下几个模糊的、近在咫尺的、郁哑的字眼,在她耳边飘来飘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