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上去却是舒服的。 像一只经受过折磨、正在缓慢修复生?命的小鸟。 ——其中一位游客在看到这人?穿着马甲上的鸟时,忍不住这么想。她是一位写作?者,这次来北疆也是为了采集素材,对生?活中遇到比较特别的人?,都十分在意。 “好好好。”另外一位与她同行的人?,已?经被这一声?“姐姐”喊迷糊,笑嘻嘻地?答应,“不说不说,我们?的秘密。” 于是那双眼睛又笑着望向游客。 游客没办法被抓住,鬼使神差地?应下。 眼睛的主人?终于松一口气,说了声?“谢谢”,才再次回到萨利哈身旁,明朗地?用比较生?涩的哈族词汇,和其他?人?聊着些什么。 聊到不知道什么地?方,还笑得特别高兴,眼睛都弯成一条缝。 原来真的是哈族人?吗? 游客在心底敲下了这个结论。然而下一秒,就?有道声?音否定了她这个结论, “她不是哈族人?。” 游客如梦初醒,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盯了这个年轻女人?许久。而当?她转眼,发现孔黎鸢就?在她身旁。 ——几乎是和她一样的视角,坐在烛火难以照亮的区域,被那么一点点光亮笼罩着,注视着那个在两个阿帕间聊得热火朝天的年轻女人?。 大概是出于某种考虑,一向在人?群中都是当?之无愧焦点的孔黎鸢。 在这次晚宴,竟然也心甘情愿地?坐在角落,隐去自身那种强大而剧烈的存在感,身上似乎有着某种如释重负。 游客没有反应过来。 便又看到,隐在晦黄光影下的孔黎鸢笑一下,然后轻轻地?说, “这是一双特别难忘掉的眼睛,是不是?” 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这根本?不是一个需要他?人?回答的问题。 “我想是的。”游客直觉是后者,却还是回答了。 游客注意到孔黎鸢在她说完之后,笑了一下,然后又垂一下浓密黑亮的眼睫,没什么语气地?说, “我想,你还是别记得的好。” “啊?什么?”游客没有反应过来。 但下一秒又想,孔黎鸢是不是在说,不要把她们?来过这里的事情爆出去,只是和那个年轻女人?是一样的想法? 可她又莫名觉得不是,因为孔黎鸢这句话里,似乎还夹杂着不露痕迹的排外感,又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于是游客有些疑惑地?问,“这是你的助理吗?” “不是。” 再抬眼的时候,孔黎鸢的眼底充斥着平静,然后又朝她又轻又薄地?笑一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