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暴风雪就先来了…… 她不敢设想那样的后果。 ——总结下来四个字,走?投无路。 她只放心让孔黎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着。只相信,自己是真心实意和孔黎鸢站在同一个阵营。 除此之外,她不信任何人。 想到这里,她竟然在漫天大雪里苍白地笑一下。雪不要命地落在她身上,她在心里想这又不是拍什?么?电影,哪能出现这么?多四面埋伏、置死地而后生的状况。 然后又想到在车里那个梦,大概是那场梦太压抑了,好像在那些梦里,没有一个人和孔黎鸢处在同一个阵营。 让她现在平白无故想这么?多。 可她和孔黎鸢在一块,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状况。虽然那是在加州,像一场梦似的加州。 等笑完了,又被扑进嘴里的雪,呛得咳嗽起来。冰凉的雪絮进了喉咙,又似是溢进肺里,扯着整个肺都痛。 她被迫在大路上停了几步,艰难地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好难受啊,好冷啊,那就和孔黎鸢说说话?吧,反正孔黎鸢也听不着。 ——再次往前踏着步子的时候,付汀梨疲软地想。 “孔黎鸢。” 先是喊她的名字,都有些费力。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正式地喊她的名字。 却已经好像是念过千遍万遍,从她嘴里念出来一点也不生涩。 “你说是不是,只要我们一同路,就会发生这种?坏事啊?” 她佝偻着背,沙沙地踩着雪,“不然怎么?别人好端端走?了千百个来回的路,等我们一走?过来,就出这种?事?” 背上的人没有说话?,体温仍旧滚烫。付汀梨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狭小,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疯狂挤压着, “你发烧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要是早和我说,我还能照顾你,不至于让你替我照看一路,就当我自作多情吧。 我觉得,你是怕我害怕不敢睡才?特意坐这辆车的,你要是没坐这辆车,跟着头车走?了,现在说不定到都到了,都打上吊针退烧了,哪能现在这么?难受……” 汗越淌越多,那片光亮越来越朦胧,她肺里的空气似乎也越来越少。 背上的人昏迷不醒,快要从她肩上滑落下去。她又费了些力气,把人颠了上去, “你说你,一个大好人,干嘛装自己是坏人。你说你,一个大好人,干嘛平白无故要遇着这种?坏事,还每次都是和我一起……” 她把她这阵子想说的,一股脑儿?地全说了, “你都发烧了,为什?么?还要硬撑着提前过来这边?晚几天过来,北疆和雪都不会跑掉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