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去看运动会开幕式了,怎么一回来就脾气这么大。 林采恩翻白眼。 庭阁里的障子过滤些天顶光,经过格栅镂雕的庭院光的加持,呈现出一种明灭幽玄之感。林采恩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邵文津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脸怎么了?”她下意识问。真不知道有谁敢打邵文津巴掌。 男人哼哼两声,让其他小姑娘先离开,突然问她:“你看开幕式了吗?” 林采恩坐下来,胡扯,“看了啊,没你去现场看的清晰。” 邵文津郁闷,“还不如不去呢。” 林采恩用开瓶器熟练地开了一瓶酒,猜到些原委,“又赔钱了?” “可不嘛,”他整个人趴倒在了桌子上,“韩先生这几天来找你了吗?” “他大概没时间了,”林采恩有点冷幽默,“我可是间谍,他找我,这可是搞串联。” 邵文津偏过脸看着她,笑不出来,“我这次去是替韩先生请人的。” 林采恩纳罕,“你怎么敢揽这种活?外交部年年出钱都请不来,你的这些路子哪能真的说服他们?” “开幕式没人来,还是太尴尬了。” “喜欢两头投注的又不只是司海齐,”林采恩不意外,“对冲风险是人类的天性。” “韩先生上台后撤掉了一切万志伟留下来的人。万志伟搞战狼外交把关系搞砸了,后面所有人都得给他擦屁股。办个比赛吧,连个人都请不来,气死人了。” “换个角度看,他离开前留下一个完整的旧班子。新领导和旧班子,这是最惯用的伎俩,谁上去了也不可能短时间清算上一任领导留下来的窟窿。韩先生不也没有做到吗?”林采恩很冷静。 邵文津举着酒杯,躺在软垫上很郁闷,“我赔了好多钱,我要成穷光蛋了!隋恕还在催下一笔经费,哎呀呀,烦死人了,试剂交不上来,但是伸手要钱。我们说好了第一批试剂出来了,先投在特种部队上。真是的……” 他嘀嘀咕咕发着牢骚,“隋恕只关心他的经费!” “你们是投资方,他是受资方,关心资金是正常的。”林采恩说,“还有,你记得把今天的费用结清再走。” “喂!别这样好不好!我也不是今天就会变成穷光蛋。”邵文津不满地嘟囔。 “怎么不会?”林采恩笑起来,“让一个人投向另一个人怀抱的最好办法不是给他好处,而是让他彻底和朋友决裂。国家是这样,什么都是这样,万志伟也在践行这个策略。让你变成穷光蛋地话也一定不会是循序渐进地慢慢没收你的钱,只会是一瞬间就彻底没有。” “他不该试图清算万志伟掏走的窟窿的。”邵文津自言自语。 “哈?可是他上任第一件事不就是被你忽悠着投了隋恕的实验室吗?这难道不是掏的窟窿吗?”林采恩不客气地嘲讽。 “那不一样。”邵文津瞪眼。 “好吧好吧。”林采恩给自己倒酒。 “你在这儿有听到万志伟的消息吗?” “我是间谍哎,你怎么敢问我的?”林采恩笑,“再说有没有最后不都一样,反正是海外做兄弟。” 她哈哈笑起来。 “我们很快就会都完蛋,钱也会蒸发,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以后,”林采恩笑着预言,“你真的相信隋恕这样的人会和你们合作吗?韩先生还是别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好。” 邵文津凝视着她,一时没有说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