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又让宁高翰帮了忙,得以天天凑过去在人面前挨白眼。宁觉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讨李元卿喜欢,只能在散学后独自去喂对方爱不释手的猫。 又过了两年,李怀远官至御史大夫,在温都风头无二,骂起宁家来无人敢争锋。宁觉也明白了,他和李元卿恐怕此生都无法和解。恰逢宁皇后因犯上被禁足,宁高翰被贬,往日围在宁觉身边的人又都一股脑跑去李元卿身边了。 那年,已经不记得是谁了,自己弄丢了传家玉佩,到处说是宁觉拿的。 “若没有实证,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吧。” 李元卿缓缓直起身,脸上还有书边留下的睡印,手撑在眉心,懒懒地抬眼看着对方。 昨天真的睡得好晚,今天还要听人大声翻过来覆过去在对同一件事呜呜喳喳。好烦啊!!! “宁家什么事情做不出。元卿你应该最知道他们的德性的,怎么还对宁觉有幻想?” “我只知道,无凭无据的话不应该乱说。你现在的行为虽然不如偷盗恶劣,却也没好太多。你若真怀疑,又不敢问,等他回座,我来。” 说完这些话后,教室果然安静了许久。李元卿睡了个好觉。 墙那边,宁觉的泪花一下就涌出来了。明明听那人胡说八道也不难受的。他转身就走,在马车里用帕子盖住脸,好一顿哭。第二天看不出痕迹了才回了教室。 “宁觉,三天前你为什么没去上箭术课。”李元卿的神情还是带着对他特有的不耐。 “我前一天刮到手了,王夫子的课上完就跟着他去监医那了,他去拿逍遥丸,顺路。”宁觉卷起衣袖,食指长的疤痕盖着黄色药粉,结着深红色的疤。我在宫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谁偷东西了。 “有人东西丢了,想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李元卿继续趴在桌面,闭着眼,已经准备好补觉了,“没事了,玩你的去吧。” 宁觉知道,换做别人李元卿也会这么做,这不是在对他好,也不是要和解的象征。 可是,他还是无法抑制的心动,控制不住地要去吸引人的注意,被看到,被关注,在被厌烦的难过中捡拾有交集本身带来的快乐。他可以只看着李元卿的,可贺含真出现了。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对别人极尽温柔,满眼爱意。 哪怕只是想到李元卿和别人在一起的场景,宁觉就能气出眼泪,食不下咽。 凭什么。 如果李元卿听进去了那句‘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就能想清宁觉的忌妒心远超过占有欲。就会在付出巨大代价前明白在向宁家其他人低头是最糟糕的选择。 宁舒折辱李元卿,为的是逼宁觉折辱他的月亮。 绣着瑞兽的锦靴踏入西侧室时,坐在檀木椅上的李元卿浑然不觉。微低着头,修长细白的左手盖住半张脸,明明连眉头都是平展的,仅是呼吸时向侧下的弧度,不规则的呼吸,苦楚和凄怅如烟般溢出。御赐的荼白的衣裳上绣成的淡色花草纹鲜活灵动,人已枯槁。 原是苦寒的秋日木兰,一场雨,一阵风,就能掉落枝头,沦为泥泞。 她要谢了。 “元卿啊。” 宁觉在她面前半跪下时,李元卿才遽然发现。 秋后还有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