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又大半支持太子,所以想当然的认为不能自己人弹劾自己人。 再者,黄昏的时代商行也确确实实让整个朝野的臣子都赚了不少钱。 没人和钱过不去。 黄昏哈哈一笑,“尽管来,我何惧之。” 范闲给黄昏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起身,弯腰,“不善饮酒,就以茶代酒,家父在长平的事情,范某铭记在心,大恩大德,皆在茶水之中。” 范文端在长平的坟冢,黄昏着人修缮,并且修了文端祠。 让范文端可以长久享受香火。 作为人子,范闲是从心里谢谢黄昏,并且感恩。 黄昏也起身,弯腰,笑着一饮而尽,“我觉得文端先生的名字取得好,有道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范孺先生确确实实做到了。” 范闲一愣,旋即抚掌长叹,“是谁说黄大官人科举无法中第的,我想问问,信口捻来的一句,是我等打磨数月都无法得出的佳句!” 就这一句,惊艳时光。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没有才情吗? 笑话了。 反正自己几个月时间都不一定能打磨出来——话说,自己本就不已文章见长,要不然也不会连秀才也考不中了。 文章迂腐理,治政玲珑水。 黄昏嘿嘿干笑。 失礼失礼,这是我抄袭的。 不过有一说一,范孺只做到了后半句,第一句并没有做到——但人民公仆能做到第二句,也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两人重新坐下。 范闲继续给黄昏倒茶,然后就道:“说点当下的事情罢,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粮草问题,我要是猜的不错,现在汉王殿下既不给你们粮草,也不会让你们从河西走廊回内地去——毕竟你来关西七卫名不正言不顺,当然,汉王殿下大概也就能出点这些幺蛾子,他应该是不敢真正和你们在沙场厮杀的,毕竟内讧这个事情,闹大了谁都得不了好。” 黄昏沉默了一阵,“他有什么不敢,他是汉王,是陛下的二儿子,而我只是一个臣子。” 范闲讶然,“难道你们真要打起来?” 黄昏想了想,“我没有退路和选择,回关外?现在关外大雪飘飘,回去也是找死,去亦力把里?大明久战之师,去了亦力把里也是送命,没了这两条路,就只有硬撼朱高煦了——实不相瞒,我们最多还有五天的粮食,所以我今夜来,是想请你说服亦力把里的使团,在此休整一夜,明日出发即可,原因么……你懂的,不能让亦力把里知道咱们内讧了,要不然纳黑失之罕和歪思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安内,等他们分出胜负,亦力把里铁板一块,咱们就不好收拾它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