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的怒吼,朱瞻圭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的走了进去。 进入尚书房,朱瞻圭就看到二叔直挺挺跪在老爷子面前。 小鼻涕和一群小太监,正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眼前的场面,朱瞻圭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二叔朱高煦第一次监国,很多事情都没处理好,被老爷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或许是恨其不争,或许是其他原因,老爷子说的话有点难听。 性格耿直,脾气有些暴躁的二叔,和老爷子直接开启了正面硬刚。 然后二叔朱高煦一怒之下,回去给自己办葬礼了。 呵呵,有乐子看了。 想到朱高煦办葬礼的那段剧情,朱瞻圭嘴角微微的勾起,往后边挪了挪,藏好身形开始看起了热闹。 只可惜朱瞻圭来的晚一点,前面的两人争吵已经完了,朱高煦此时正被老爷子骂的愤怒地站了起来,扯掉了身上的蟒袍。 “少他娘的给我来这套!” 朱高煦扯掉身上的蟒袍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对着老爷子吼道:“还找建文后人,那你当初造的什么反?既然你说这话,你干脆去锦衣卫诏狱把建文给放出来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那个小王八蛋把建文关在了里面。” 朱瞻圭挑了挑眉。 这二叔真欠收拾啊! 就冲这话,朱瞻圭决定了,等二叔办丧事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操办操办,以报答二叔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关爱。 话说二叔不监国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把宅子和那两千万两,给要回来了。 火力全开的朱高煦,也不害怕老爷子了,直接用全力狂喷。 “你真把自己当忠臣了,我们是全家造的反,列祖列宗在下面都看的一清二楚。别说修个永乐大典,你就是成为天下第一圣人,史官也不会把你写成你是顺位继承的。” “国家一年就这么点钱,好不容易有点积蓄,您倒好,大手一挥,放出去一半,剩下的还不让动了。” “我也想赈灾呀,可没钱我拿什么去赈灾?” “你去鸡鸣寺躲清闲了,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我们。” “全朝廷上下每天变着花样的来要钱,我他娘的是算不出来这些烂账。” “说我不如大哥,说我尖嘴猴腮,没有帝王之相,那你以前是怎么对我说的?” 越说朱高煦越愤怒,最后狠狠的一甩袖子吼道:“你不用下罪己诏,你不就是想要个交待吗。我现在就回家等着,你下毒酒也罢,三尺白绫也好,王府上下就这么点人,你就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儿子我到底有多么孝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