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也属正常。 田丰这“蛇信子”也常做这样的中人,人头熟得很。 沈瑞瞧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样的事儿做多了,不愁衙门不来找你。” 田丰缩了缩脖子,登时不言语了,心下也暗暗警醒起来,如今的东家可是官家子弟,那些容易招惹麻烦的事儿万不能沾了。 王棍子想了想,道:“小的想,像二爷说的,先在京郊开几家试试吧,毕竟通州往京里来的人也多,若是西苑开了,人也只会更多。小的那几日看着,陆家鸿运客栈的生意也不错,松江这边,二爷可也要做?不若和陆家合伙,让鸿运客栈往外扩扩。” 沈瑞点头道:“对,鸿运客栈已是在向外扩了。只是南边船多,车马行的生意远不如北方。倒是可以做水马驿这般的,水路陆路换着来,方便走什么走什么。” 只不过当时同陆家谈的是是鸿运货站,也就是对外发沈家、陆家等织厂的松江棉布以及松江其他特产。 这也是应对那些打着“沈家松江棉布”的小作坊的一项举措。 那些小作坊既没用沈家织厂所出布匹“画锦堂”的名头(画锦堂也是赵彤和杨恬所开布庄的名字),也没在布匹或是外包油纸上仿造沈家贡品独有的标记,人家又真个也姓“沈”,便是报官也是没用的。 因此也只有将产品全面铺开了,客商有了更多了解渠道和购买渠道,才不会被那些小作坊的混淆视听给骗过去。 当然,客商为了图便宜而去买那些小作坊产品,那就另当别论了。 “便如棍子你所说,先在周边试试吧。”沈瑞终是这样说。 这一路山远水长,所跨地界太多,涉及的势力也多,确实得从长计议了。不过倒是可以先在京城和辽东之间试试。 毕竟辽东离着近,而因为军情需要,京城至辽东一路上驿站也极多,并且,经过辽东官场一番清洗后,辽东大族与他们的“交情”都还不错…… “太太放心,已经都处置好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婆子立在桌边,虽双鬓斑白,发髻却梳得一丝不乱,身上的孝服也是干干净净,瞧着便是利索干练之人,说出的话来也更让人信服两分。 然主位上坐着的年轻妇人却尤不放心,追问道:“你亲眼见着的么,孩子真掉了?” 那婆子肯定道:“太太放心,老奴亲眼看着的,掉下来了,三个来月而已还没成型呢,不过是一团血肉。” 听得“一团血肉”,年轻妇人不由得身子一抖,越发攥紧了手中的佛珠,眼睛半闭,嘴唇翕动,默默叨叨了几遍阿弥陀佛,方才睁了眼,却又追问:“那她呢?真死了?你可是亲眼见着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