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彻底的呆住了,只觉得手软脚软,浑身都没力气,所有的血都涌到脸上,像着了火一般,那热浪从头漫到脚,好像要逼得人窒息,脑子也开始发涨,心也砰砰似要跳出腔子。 她的感官一下子变得超乎寻常的迟钝,周围的虫鸣鸟叫都不听不到了,眼前大片大片的紫藤花也变成了一汪紫雾。 可一忽儿又超乎寻常的敏感,她听得到他的心也似擂鼓一般咚咚响个不停,她感到他在啮咬她,像她是紫萝饼似的,要将她吞下肚子。 她有些惊慌,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好在,他还知道她在病中,不敢太过,吮了吮她软嫩的唇,见她瞪圆眼,几乎无法呼吸,便忙放开了她,安抚似的揽着她,轻轻拍背。 她这才长长呼吸两下,身子打起颤来,不知是羞怒还是气恼。 “你……”刚刚褪去的红潮再一次涌来,脸像滴血一样红,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恬儿……”他这么轻轻一唤。 她忽然就心软了,也不恼了,只是,她阖上眼,也不想再理他。 “恬儿,二房还有四哥儿。”他太讨厌了,好像知道她无法拒绝什么,偏偏就说给她听,让她不得不睁开眼。 可对上他那要吃她下肚的目光,她又有些不自在。 但,“还有四哥儿”这句话,她怎么能不问个清楚! “四哥儿才是二房正统血脉。”沈瑞这会儿隐隐血脉贲张,也不敢再碰杨恬了,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这还在孝中,她还在病中,他在心里对自己吼。几乎要打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下。 但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样一幅场景,又有几个人能坐怀不乱。 他赶紧让自己说重要的话,将思绪拉走,不再去想她甜美的唇。 “有四哥儿,二房香火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断。”沈瑞看着杨恬,认认真真道。“咱们都经历过这些事,深知狼入室是乱家的根本。恬儿,我定不会负你,你可信我?” 这样重的承诺! 杨恬抖着唇,已泣不成声,不能自已。“恒云,我……我怕……怕拖累了你……误了你呀……” “恬儿,你瞧我父,可因母亲无子而觉被误?他二人一生相濡以沫,不知慕煞多少人。”沈瑞捧着她的小脸,认真道:“恬儿,有你在,便有诸苦吾皆甘之如饴。恬儿可忍心弃我而去?” 杨恬泪眼朦胧,望进他眼底,那里满满都盛着自己。 想想沈沧夫妇,再想想自己的母亲,虽儿女双全,又是怎样。 “我信。我信你……”她终于开口,声若蚊蚋却异常坚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