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哥思索片刻也想通了这点,当下便笑道:“我觉着甚好。”又因想到了王守仁,不由眯了眯眼睛,却也不提他所想,只道:“至于怎么个建法,买卖些个什么,嗯,你这几日与王守仁商议商议,简单写个条陈上来。” 因又叹道:“沈瑞,你怎的还不快些科举。” 沈瑞心下也是一叹,只应道:“我这两日便去老师那边问策。只是许多地方,写是写了,实施起来却未必如意,还是得请皇上找妥当老臣看过。” 寿哥笑道:“这个自然。” 沈瑞想了想,又看了看张会,道:“想起边贸,其实……还有一桩妙处。若是我们自己能趟出一条通往鞑靼各部的商路,掺些细作进去,他日许能不动刀兵就让鞑靼内乱,便是战事起,许也能知己知彼占得先机。” 这也是从水军长途演习中想到的。而这细作若是归锦衣卫下属衙门统辖,寿哥真能调张会去边关,倒是能叫他接掌这张消息网。 寿哥却道:“你能想到这些已是不易。不过这些杨一清也在做了,你若还有相关想法,也都写下来,统统交与他那边看着做吧。” 沈瑞略有点意外,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杨一清出将入相的人物,兵法大家,用间、反间玩得纯属,岂会不往敌军派遣。 这话题翻过去,众人又闲聊了几句,问及高文虎和张会的亲事,竟都在今年,又都在六月间,只不过一个月初一个月尾。 张会是早就定下的婚事,高文虎这边却是高家想早些抱孙子,双方也都不小了,议了亲过了定,就挑了最近的日子。 高家李家都是寻常百姓家,也不像豪门那样准备嫁妆就要一年时间,不过是采买些东西,新娘子自己绣件嫁衣罢了,因此也不觉得时间多赶。 沈瑞想起寿哥也是今年大婚,只不过现下皇后人选还没出现,便只笑而不提,倒是说起自己大舅哥杨慎的婚事就在四月。 早年间,杨廷和为长子杨慎与同年王溥之长女王研定下了娃娃亲,王研原与杨慎同岁,但她及笄前,王溥在礼部主事任上没了,她随母亲扶棺回乡守孝,去年才出孝。 如今王研母女已上京,借住王研亲伯父家中备嫁。今年年节时候徐氏还曾安排往她们处送过年礼。 寿哥听闻,拍手笑道:“你们成亲我都是要去看个热闹的。” 众人齐声笑道:“那是咱们天大的福分。” 说笑一番,又纷纷表示要过些时日就去帮高文虎收拾成亲的宅子。 高文虎原是要同父母同住的,但如今也是官身,高家的宅子就显得寒酸了,但高父高母住得惯了,种着菜养着猪,还离家中肉铺近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