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的。”沈全在旁听了,诧异道。 沈瑞道:“要是驻军有用,就没有这样的事了,松江府外也是有驻军的。” 沈全还是有些不觉,沈理派出去租车马的管家回来,族兄弟几个上车,一行往府城去了。 管家骑马随行在旁,禀道:“老爷,小人问过了,倭寇是五月二十九上岸,总听来了五艘大船,四、五百贼人,先打发人下药,迷倒了这边码头轮值的把总与手下二十七人,随后又悄无声息的进城,劫掠了不少大户,被害百姓五十五人,受伤百姓一百三十四人,牺牲官兵衙役十九人,劫掠妇孺八十五口。” 虽说比不上传言中动则千口,可如今太平光景,伤亡官民二百余人也是惊天大案。族兄弟几个面面相觑,沈全的脸色惨白。倭寇既是为了劫掠才上岸,那士绅富户自然是首选,沈家是松江大族,五房又是其中比较富裕的一房,竟是怎么想也难以幸免。 接下来的路上,族兄弟几个都缄默无言。 到了城门口,沈瑞才撩起帘子,望向城门。同码头不一样,松江府城门被焚,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可城门附近的城墙与地面上,都是黑乎乎的,带了几分狼藉。进出城门的官民百姓,也没有了往日的富足笑容,面上带了几分惴惴。 官家上前出示文书,守卫看到上面的官职与名讳,并没有例行见官员的毕恭毕敬,而是带了几分压抑与怒气的模样。 沈瑞看在眼中,暗暗称奇。 文书既是对上了,城门卫放行,马车直接往沈家坊方向去了。 眼见路过的商铺没有了往日繁华,或是被焚或是被打砸,族兄弟几个亦是能想到当时惨状,不敢再心存侥幸。 沈理催促马车快行,沈全的心则提到嗓子眼,只在心里赌咒发誓盼着胞兄一家平安。 过了两刻钟,马车终于行驶到府衙后街的沈家坊。 等到族长家大门口下车,看着完好无缺的大门,几人才略松了一口气。却是大门紧闭,直到管家上前敲门,才有门房探头出来张望,脸上带了几分忐忑小心。 这门房年岁不大,沈理与沈瑾都离开松江好几年,因此并不认识两位,只看着沈全有些眼熟,小声问道:“来人可是全三爷?” 沈全点头应是,道:“听闻松江变故,我与瑞二弟随着六族兄南下,今日才到松江,过来拜会族长大伯,劳烦小哥去禀告一声。” 门房满脸激动,忙推开大门:“可算是到了,老爷早等着了,几位大爷快快请进!”一边迎大家进门,一边吩咐小厮往里面传话。 小厮飞一般的跑去传话,几人随着门房往客厅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