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许久没有与你手谈,等明日好好下两盘……” 杨镇自是应了,却没有立时就走,反而走到沈瑞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是个好孩子,我几个儿子,都没有恒云这样孝顺贴心的……要是小二是闺女,说甚我也要抢了恒云做女婿……” 沈瑞早已起身,即便被赞了,可并不觉荣耀,只苦笑道:“若非侄儿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至于使得家父拖延至今才得休养……长辈们不责怪,侄儿已是不安,万不敢当姑父称赞……” 杨镇摇头道:“你这孩子,想的恁多……你有孝父之心,你父亲就没有爱子之念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与其惴惴难安,还不若好生侍疾……” “谨遵姑父教导。”沈瑞躬身道。 眼见杨镇要走,沈理与沈瑛也起身告辞。 三老爷与沈瑞两个,送三位客人出来。 眼见沈理与沈瑛欲言又止,脚步迟疑,沈瑞便道:“有些日子没见六哥与瑛大哥了,要不两位哥哥去我那里小坐会儿在走?” 沈理与沈瑛自是应了,沈瑞就同杨镇与三老爷告声罪,带了沈理与沈瑛两人去了九如居。 “真如晴天霹雳一般,大夫先前到底是怎么说?”沈理难掩忧色道。 沈瑞长吁了口气道:“大夫说,恐年关难过……” 这还是七月间的说法,后来沈沧为了隐瞒病情,用了一个月的参丸,剩下的日子就不好说了。 沈理脸色一白,沈瑛也露出惶惶来。 实是方才太医的脸色有些沉重,可沈沧的表现太淡定些、太从容,除了咳喘的难受些,其他与常人无意,实是看不出已经是已知大限的人。 原本沈理心里还为沈瑞弃考有些可惜,觉得不至于紧迫如此,现下却是庆幸不已,点头道:“恒云的选择对,这试确实不当考……” 要是那边桂榜高悬,这边传出沈沧病重的消息,那吐沫星子都能将沈瑞淹死。 沈瑛则是满脸难过道:“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二房三老爷病弱,一年总有小半年在养病,就算族人提及二房枝蔓不繁,担心的也是三老爷这一房,从没有人想过沈沧的身体会糜烂至此。 沈瑛一边是族亲长辈担心,一边则是忧心起沈瑞来。 三老爷的情形,哪里像是能当家立事的,以后支撑门户的还是沈瑞。 可是沈瑞今年不过十六岁,又是嗣子身份,上面几位长辈,下边弟妹是二房亲生血脉,他不上不下夹在中间,稍有不慎,就要生嫌隙,如何能不为难… 沈宅,大门口。 杨镇正与三老爷道:“何学士那边还没有动静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