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在意,张家人也会盯着的。好好的太子舅家,怎么会允许旁人顶着“太子外祖父”的身份在京城大喇喇蹦跶。 之前沈瑞不过将王鼎看成是用自负掩饰自卑的中二少年,上辈子同窗中这样的寒门学子不是一个两个。可眼见王鼎满脸恶意,数次针对自己,沈瑞也不是菩萨。 王鼎这些日子,随着“郑皇亲”应酬吃请,已经露了不少小辫子。沈瑞早打发长寿暗中盯着,不过是什么时候揭开的事。 那“郑皇亲”无知者无畏,连驸马府上都敢坐主位吃请,为了护着王鼎这个拿得出手的亲戚小辈与尚书府对上也不稀奇。那样的话,沈家可就陷入笑话 沈瑞正是顾及此事,加上考虑到断人前程到底阴损了些,才有些拿不定主 王鼎对他毫不掩饰的恶意,倒是让他有了定夺。 这样莫名其妙就记恨自己要死的人,还是断了前程更省心些。 沈瑞虽带了笑,王鼎却觉得他目光森寒,不由浑身发寒,后背寒毛耸立。 正好一阵北风吹过,王鼎紧了紧身上大氅,再看沈瑞依旧是淡定从容模样,便只当自己想多了。自己身后有贵人,别说是沈瑞,就是沈尚书也要客气着 他虽安慰着自己,可到底底气不足,隐隐地也生出几分后怕来,便不敢再针对沈瑞,只对赵敷道:“想要抱大腿,也要掂量掂量分量,堂堂尚书公子能看上你这酸丁?” 赵敷摇头道:“鸦落豚上……” 王鼎冷笑一声,转身呼啸而去。 赵敷善意援手,沈瑞自是领情,拱手道:“谢赵兄出言相助,倒是连累赵兄跟着承恶言了……” 赵敷摆摆手道:“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实不当什么……”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少年急匆匆地跑过来。 赵敷带了讶然之色:“二郎,你怎么来了?” “大哥,大嫂难产了,娘让我叫你家去”大冷的天,少年跑的额头是汗,呼哧带喘道。 赵敷一听,不由有些傻眼。 少年急得不行,去拉他的袖子。 赵敷这才醒过神来,脸色发白,走路却是同手同脚,又想起还没有告假,便要转身。 沈瑞见了,便道:“赵兄且去,教授那里我代赵兄告假……” 赵敷露出感激之色,道:“那就劳烦沈兄……” 赵敷带了弟弟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府学外赶,沈瑞想起赵敷家境艰难,到底不放心,唤了长寿到跟前,吩咐他取两块银饼子一张庄票,追赵家兄弟过去帮把手。 一夜无话,等到次日,沈瑞来到府学时,赵敷已经满脸感激地等着。M.boWUcHinA.cOm